摊主嗤笑了声:“姑娘为何要这样?”
薄霜自是不能表现出怕被荼毒,只将自己的手摊开给对方看了看,表示自己手上有伤,怕污了这些画。
摊主当即明白过来,大方道:“没关系的。”
薄霜依旧拿着帕子去掀画,但因为画的纸质很滑,且深秋静电又足,画都粘在一起,隔着帕子很难掀开。
摊主似是看不下去了:“姑娘用手就好了,没事的。”
说完,大概是意识到她是怕被荼毒,便主动伸手,替她掀了两张,也以此来证明,他也碰了这些画,画上没毒。
薄霜笑笑,将帕子拢进袖袋。
他一下子掀两张,她怕错过了她要找的那副,她得一张一张掀。
见她肯用手了,摊主似是松了一口气,薄霜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你怎么自己......”
大概是惊呼出口,又意识到什么,话没说完。
薄霜循声望去,便看到是边上的一家住宅屋门口,一个同样戴着青铜面具的女子正在探头我望他们这边。
见到她望过去,女子闪身就准备躲,可慌急之下,脚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一栽,摔了个狗啃泥,脸上的青铜面具也摔掉了。
女子慌错抬头。
薄霜惊愕。
赫然是蝶舞。
蝶舞连忙别过脸,飞快爬起,捡起青铜面具就往屋里跑。
薄霜莫名,又恐她有危险,也未多想,就紧步就追了上去,哪还顾不上看画。
屋子没有后门,跑进屋的蝶舞没处躲,见薄霜已经追了进来,她脑子一热,伸手就扯了屋中挂的一个竹篮子。
屋里的地板“嘭”的一声,瞬间移空。
薄霜刚踏进来,心思又在蝶舞身上,还来不及反应,就跟蝶舞一起双双掉了下去。
然后地板又“嘭”的一声阖上了。
莫名其妙掉进地下室,还不是薄霜最郁闷的。
最郁闷的是,掉下去之后,薄霜就发现,地下室里燃了软筋散的香,以及让人说不了话的禁语香。
而且,空间小,空气又不流通,且很显然燃了很久,空气中的毒素含量非常高。
她才掉下去,就感觉到了手脚无力,以及喉间不适。
张嘴,她想喊蝶舞,也已发现自己发不出来声音了。
地下室里很黑,好在她头上的夜明珠能照明。
此时,她才庆幸得亏收了桑无渊这礼物。
哎,还真让他给说中了,果然是有备无患。
她抬手拔下发簪,发现自己连举手,拔发簪这样的动作,已很吃力。
拿着发簪,她想起身去灭了那两味香,却发现自己双腿软得根本站不起。
没办法,她只得作罢,好在此两味香不会伤人性命。
适应了一段时间黑暗,又加上有她的夜明珠照明,两人的视线都清明了一些。
蝶舞靠坐在她的不远处,戒备地看着她。
她也看着蝶舞。
她很想问问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可她说不了话。
想在地上比划写字问,却又没有力气,连拿发簪的力气都没有,她就任发簪搁在自己腿上。
能照明就行。
现在只能是等人发现。
亦或者等两味香燃尽,然后再过一个时辰,她们就可以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