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桑无渊低声吩咐。
孙大夫只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忍不住“啧啧”两声。
一向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的男人也会难为情?
“血气方刚的年纪,这种事也正常,只是,王爷这也太激烈了点,不仅伤口裂开了,王爷背上抓痕也不少呢。”
“是吗?本王竟没感觉到,拿铜镜照着给本王看看。”
孙大夫:“......”
他这难掩激动的样子,就好像他说的不是抓痕,而是什么荣誉一样。
“铜镜不好照吧,”孙大夫没去拿,“反正有五六道的样子。”
桑无渊想想也确实不好照,便做了罢。
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孙大夫,如果食了避子药,探脉能探出来吗?”
“当然能。”
“那就好,避子药是三十六个时辰内食用有效,那你这三日每日来王府一趟。”
孙大夫不解:“给王爷换药吗?”
换药隔日一次就可。
“不是,看那只小白眼狼是人是狗。”桑无渊回道。
孙大夫更懵。
“明日来了就知道了,”桑无渊也不想跟他多说,末了,又强调:“傍晚来,或者夜里来,白日不要来。”
白日她不在。
……
桑无渊回到麓园的时候,薄霜已经醒了,刚迷迷糊糊把自己衣服穿好,正望着榻上破碎的床单一脸懵逼。
“这是……”
见桑无渊进来,她指指床单,问他。
桑无渊低叹了一声,一脸凝重:“你自己不知道吗?”
“什么?”薄霜莫名,指指自己,甚是惊奇疑惑,:“还跟我有关?”
“当然。”桑无渊点点头。
见她只穿了里衣和中衣站在那里,他眉心微蹙,走过去拿了床榻柜上的外衣拢在她身上:“你是医者,你连自己有夜游症都不知道?”
梦游症?
她有梦游症?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本王亲眼所见,还有假?你睡得好好的,突然爬起来,本王还以为你是醒了,谁知跟你说话,你也不理。”
“然后你下榻,在屋里转了一圈,本王也不知道你找什么,问你你也不答,然后,就看到你拿了那把剪刀。”
桑无渊指指他刚刚剪床单的那把剪刀。
“然后就直直往床榻这边走,本王当时吓坏了,以为你怪本王不该跟你做,要杀了本王。”
“谁知,你走到床榻边,一剪刀剪在床单上,然后,就扯着床单各种剪。据说夜游症的人,不能叫醒她,本王便也不敢拦你,就任由你把一床床单,剪成了这样。”
薄霜难以置信地听着这一切:“再后来呢?”
“再后来,你把剪刀一撂,又倒头大睡,本王就把你抱到了榻上。”
薄霜皱眉:“不应该啊,如果我有梦游症,就算当时不知,事后也会知道的,以前也没发生过啊,如果我夜游,张婆婆和琳琅她们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