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逐颜大惊:“你瞎说什么?”
怎么可以当着这个男人的面,说她在军营有眼线?她怎么敢把手伸到他的地盘?
“本王可不会把你的事往外说。”桑无渊看也未看厉逐颜,兀自跟薄霜道。
薄霜没做声,看着厉逐颜。
厉逐颜轻咬唇瓣。
默了一瞬,道:“我说了,我根本不知道你滴酒不能沾,也不是故意带你去吃馅儿里有酒的汤圆,这些都只是凑巧。”
她依旧否认,也只能否认。
其实,她是从晋风那里得知的。
那日,她在天芳坊买了两小坛女子喝的茶酒,准备让晋风带去给这个女人一坛,试图跟她走得更近一些,晋风说,她滴酒不能沾,在军营喝了一点毫无度数的果酒都醉得不轻。
晋风说者无心,她却听者有意了。
当然,她不能讲,讲了就等于承认了带她去吃有酒的汤圆是她的蓄谋。
而且,她不能再连累晋风了,昨夜,这个男人已经有意见了,已经说出“晋风对你倒是忠心得很”这种话了。
见厉逐颜死鸭子嘴硬,薄霜也懒得跟她做无谓的纠缠。
反正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现在我来回你的第三个‘再者’那条。”薄霜道。
“或许你老早就知道我寻的什么画,至于,从哪里得知的,可能就跟得知我不能饮酒一般,从王爷处、从晋侍卫处、或者从石侍卫处,又或者是从眼线处。”
厉逐颜气结:“你又开始血口喷人!”
“别急,这个我用了‘或许’二字,我只是说或许你早就知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见过我画的那副画,对吧?”薄霜问厉逐颜。
“什么画,什么见过,完全听不懂。”厉逐颜没好气回道。
“厉逐颜,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本想给你留一些体面,你却非要我将你做的那些恶毒之事,摊出来讲。是吧?”薄霜冷冷看着她。
“行,那我就一一说出来。还记得那日吗?你说秦慕想看看我住的环境,让我带你来四王府静园看看,就是你跟我说,四王爷喜欢紫色,是因为秦慕喜欢紫色,四王爷跟秦慕两情相悦、情深似海,为了秦慕,四王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日。”
这些薄霜本不想说,以前她没在桑无渊面前讲,如今就更不会去提这些。
但是这个女人完全不知悔改,那就别怪她不给她脸。
厉逐颜脸上果然就有些挂不住,很难看。
薄霜继续道:“就是那日,我们都在外面院子里,忙王爷给买的紫色家具一事,你一人在我的厢房里,当时厢房的桌上摆着一幅画,那幅画是我按照我要找的那副画下来的,你的记忆力好,当时就把它强记下来了吧?”
“我没那么无聊。”厉逐颜当即回道。
“是吗?”薄霜冷笑,“可惜我证据确凿。”
厉逐颜面色一滞:“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