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下去院子里帮姑娘把柴劈了吧。”
桑无渊又瞟了瞟他:“你跟蝶舞到底怎么回事?”
石磊眉宇之间立马就笼上一层愁云。
抿了抿唇,其实不愿意说,他本就不是一个擅言的人,何况还是这方面的。
但问话的人是桑无渊,他就不得不回答了。
而且,他家王爷从来都对这种事不感兴趣,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会主动问,所以,他又有些受宠若惊。
“此事说来话长,晋风跟属下说,要试探一个女子的真心,就得让她吃味,建议属下当着蝶舞的面,对别的女子示好。”石磊面色窘迫地开口道。
桑无渊眸光微闪,面无表情,侧身提壶倒水。
晋风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听到了。
“然后,属下就按照晋风说的,故意在步生莲画坊下工的时候,当着蝶舞的面,对属下认识的,也在步生莲画坊做杂工的一个女子示好,送了花给那女子。”
“然后呢?”桑无渊端起杯盏喝水。
“然后,那女子就赖上属下了,一直来找属下,四处说,属下跟她有情,还说属下......还说属下跟她已有了肌肤之亲。”
桑无渊一口水喷出来。
“你们......”
“我们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是那女的胡说的,但蝶舞相信得很,属下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跟她解释,她也不听,根本就不理属下,且,步生莲画坊的那女的,属下甩也甩不掉,一直纠缠属下。”
石磊说着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一副苦恼至极的模样。
桑无渊却忍不住想笑。
还以为这法子对石磊跟蝶舞有效呢,却原来,比他情况还糟。
“晋风一个从未涉过情事的单身小子,你是如何那般深信他的话的?”他问石磊。
其实,他也在问自己。
他又是如何相信晋风的话的?
结果,也被坑成现在这样。
“属下是见他平时脑子比较灵光,且说的......说的似乎也挺有道理,就信了,谁知道会这样......”石磊肠子都悔青了。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桑无渊甚是同情地瞥了他一眼:“行了,吃一堑长一智,用另一个女人,来试探自己喜欢的女人,这种傻事,以后不要再做了!去劈柴吧。”
石磊颔首:“是!”
闷闷地拾步出门,去找院子里的柴禾堆。
却发现根本没有柴禾堆,院子里已经被收拾一空。
那他做什么呢?
没有柴劈,又不好进灶房去帮忙,也不想回堂屋去跟他家王爷大眼瞪小眼。
见院子里有口井,他眼波一动。
他打水给院子围墙边的几棵树浇水吧。
此时的灶房里面,蝶舞在灶门口把火,薄霜在灶台前忙碌,两人也在说着此事。
确切地说,是蝶舞一人在义愤填膺地讲着这事。
“你不知道那女的,有多不要脸,直接嚷嚷,石磊把她睡了,石磊多厉害,自己都下不来榻,还因这个特意跟画坊请假半日,全画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还有,以前不是为了避开凤墨的耳目,跟你暗中联系,我跟石磊假扮过一段时间情侣吗?因为那段时间石磊一直去画坊门口接我下工,送我回家,那女的自然也知道,然后,她现在就在背后,说我是戏子,说戏子无情,石磊认清了我的真面目,所以,将我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