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宫女叫什么都没问。
房间里,两个薄霜又对着那副字画发愁。
“我看那些电视里,很多这方面的,都是跟血有关,会不会也需要你的血?要不,你滴一滴血这画上试试。”
薄霜如醍醐灌顶,指着她:“有道理,尤其是我的血,确切地说,是你这幅身子的血,要知道,这可是古人的身子,是不属于这里的身子,血指不定真有用。”
薄霜当即就拿了边上的水果刀,割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于画上。
恐污了字画,她是滴在边缘留白处的。
静候。
毫无反应。
两人都有些失望。
“难道是滴的位置也有讲究?”薄霜皱眉道。
目光在字画上看了看,忽的就生出一种感觉:“难道是滴在桑无渊的身上?”
这画上没有她。
对她最重要的,就只有他了。
这般想着便这般做,她又忍痛挤出一滴血来,小心翼翼地滴在画上桑无渊胸口的位置。
“不会把画给污了,还没有”
她的话没说完,房间里突然一道强光亮起,比闪电还要刺眼,两人都本能地眼睛一眯。
强光乍去,“薄霜”睁眼,愕然发现,房间里就只剩了她一人。
薄霜不见了!
她四下环顾,门还好好的,心头狂喜!
所以,薄霜穿回去了是吗?
她终于穿回去了!
龙吟宫里,宫女只着一身单薄的寝衣站在那里。
她方才从头到脚都洗得干干净净,还用了鲜花的花瓣,此刻身体发丝都还散发着清香。
桑无渊坐在灯下,又提起酒坛,仰脖准备喝,才发现已经坛子里空空如也。
“躺下吧。”咚的一声将酒坛置在桌上,他起身,脚步有些虚浮。
曾喜赶紧过去搀扶,却被他扬手止了:“退下吧。”
曾喜领命,行礼退了出去。
宫女心跳踉跄地来到龙榻边,作势就准备爬上去,忽然听到男人寒如飞霜的声音:“谁让你躺那里?躺边上的矮榻上去。”
宫女吓得不轻,赶紧后退一步。
她以为宠幸都是在龙榻上。
却原来她不配。
紧张地攥着寝衣的衣襟,她去到矮榻边,小心翼翼躺上去。
桑无渊一边解着身上的衣袍,一边拾步过来。
披风,龙袍都被他扔在地上。
宫女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激动又害怕。
来到矮榻边的时候,桑无渊身上也只剩下里衣。
宫女闭眼,不敢看他,一双手攥紧被单,手心里全是汗。
久久却没等来男人上榻。
她微微睁开一点眼睛,便看到男人站在矮榻边,只手叉腰,只手捏着眉心,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鼓足勇气,她软声唤道:“皇上”
男人将手自眉心上拿开,沉声:“滚。”
宫女以为自己听错了。
“朕让你滚没听到吗?”男人怒道。
宫女这才相信自己的耳朵,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从矮榻上下来,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跌跌撞撞跑了出去,生怕慢一步,这个男人会要了她的命。
薄霜穿过来,出现在放那副字画的龙案边上,便正好看到宫女披头散发,只着单薄寝衣慌乱往外跑的一幕。
她一脸惊愕。
【作者题外话】:更新毕,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