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士兵们则冲上去与杨政侗的卫队混战起来。双方都是忠诚度最高、战斗力最强的精锐,兵力也基本相当,你来我往,刀光闪烁,杀声震天,血肉横飞,整个皇宫之中顿时变成残酷而激烈的战场。
刘远风还是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追杀敌人,实实在在地展现出了天阶高手的可怕。
杨政侗身边的侍卫虽然都忠心耿耿地拼死阻拦,但在刘远风这样一个全力爆发的天阶高手面前,根本拖延不了多少时间,一个接一个地死在了刘远风的剑下,以至于跟在刘远风身后的十几名影卫高手都几乎没什么出手的机会。
“陛下,刘远风追的太紧,兄弟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臣去拖延一些时间,您快走!”
紧跟在杨政侗身边的禁卫旅统领大声说完,便转头带着最后十几名卫兵冲上去,与刘远风和那十几名影卫混战起来。
这个禁卫旅统领有着地阶初段的实力,实战经验也非常丰富,玩命地冲上来之后,还真是暂时挡了实战经验不多的刘远风几招,不过也就仅仅是挡住了几招而已。
杨政侗虽然也有着地阶初段的实力,但根本没什么实战经验,在这种危急关头,自然只能全力逃跑,根本不敢亲自参战。
他最近这几个月,过的虽然是皇帝的日子,但实际上远比当丞相的时候难熬的多,所以杨政侗此刻的体力还不如当日面对刘询志的时候,当他刚刚跑到前殿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刘远风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了。
“看你这几步跑的,哪还有地阶高手的风范,真是想不到,老头子最后居然连你都打不过!
想当年,他逼我练武的时候,就是像我现在这样,一眨眼就挡在前面了。当年,我没能从老头子身前逃走,今天,我也不会让你从我眼前逃走!
看到这前殿了吗,我听说,你就是在这里杀了老头子。如果他的灵魂还在这里,那就让他看看,我是怎么用他当年逼我学的武功,来给他报仇的。”刘远风看着杨政侗,冷冷地说道。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有密道?不可能啊,若是有密道,刘询志和刘远磊怎么会死。”杨政侗不甘地问道。
“你猜对了,我确实是从密道进来的,而且密道直通城外!为了让你相信皇宫里没有密道,大哥在我出城那天特意带兵出城夜袭,让你以为我是趁乱从北门离开的。
最后,我父皇和大哥更是用生命来让你相信,皇宫之中没有逃生的通道,为的就是今天我能顺利从密道回来要你的命!”
刘远风此刻的语气充满哀伤与仇恨。
“真是想不到,朕筹谋一生,机关算尽,最后竟是败在了你的手里!看你这轻功,应该已经不仅是地阶了吧,朕竟然遇到了三千年来,第三个把刘宗轻功练到天阶的人,这是天要亡朕啊!”杨政侗停下脚步,看向刘远风说道。
在前殿门口挂着的那些大红灯笼的映照下,两个人在地面上映出了两个长长的影子。
此刻,皇宫内的厮杀声越来越大,应该是外面的汉军主力也已经在蓝宝音的带领下,攻进了皇宫之中。
杨隋政权禁卫旅的士兵们正在做最后的抵抗,这一切都像是五个多月前圣都血夜的翻版,只是双方的角色互换了一下。
“我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想要一个人的命!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多年来,我一心只想做一个快活王爷,吃喝玩乐,什么正经事儿都不想干,而我也确实活的非常轻松自在,是你,非要逼我结束这样的日子!”刘远风恨恨地说道。
“哈哈,你只想做个快活王爷?你们三个兄弟不愧是刘询志的儿子,都是一辈子玩世不恭,不肯在正经事儿上多用些心思,非要死到临头的时候才能像点样子。
刘远达那个武痴一心扑在练武带兵上,直到兵困落龙岭的时候,才开始思考打仗以外的事情,也才猜到朕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想方设法给刘询志报了信。
而刘远磊是朕一手教出来的,那个书生平日里只肯管已经摆到他桌案上的公文,桌案以外的事情从不过问,直到自家的都城都被攻破了,才肯主动去为江山社稷做点什么,用他自己的脑袋在朕身边埋了聂闻天这根钉子。
这都不算什么,朕真正看错的人,反而是你这个表面上只对吃喝玩乐感兴趣的纨绔皇子,只有你跟朕一样骗过了所有人,暗地里却一直在准备着!”杨政侗冷笑着说道。
“你倒是真瞧得起我,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表扬啊!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你想多了,我跟你永远都不是一类人,我从没想过要去算计谁,更没有暗中准备什么,我只想让自己活的轻松一点。”刘远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