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秦婉月跪着爬到云风岩腿边，“父王，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她只是一个替代品，您怎么能为了一个替代品这么对我呢？”

“放肆！”

云风岩厉喝一声。

处于种种考虑，他不便暴露出小丫头的真实身份，但是他的外甥女，也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侮辱的。

“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本王的女儿，找个日子出了王府自生自灭吧。”

秦婉月瘫软在地上。

“爹爹，我记得姐姐唱戏很好听，不如把姐姐送到戏园子里，等有空了就让她给我们唱戏听好不好？”

云风岩轻笑，知道一定是秦婉月不知道哪里得罪小丫头了，小丫头可是个记仇的。

“都听染染的。”

秦婉月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血色，现如今以唱戏的伶人最为卑贱，居然要把她送到戏园子，这不是侮辱她吗？

“父王……我……”

云风岩压根没有去听秦婉月说什么，见苏染染身上还是湿的，忙叫来侍女，“快给染染换身干燥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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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雕花古朴的房梁，眼珠半偏，差点没被屋子里的华丽装潢晃瞎了眼。

房间采光极好，整个屋子都是明亮的，窗帘是璎珞穿成，纱帐薄如蝉翼，看着也不是凡品，还有那些不起眼的小装饰，或是镶嵌着颜色明艳的古玉，或是用工笔描绘出活灵活现的景物。

“染染，你和爹爹说，到底是谁把你欺负成这副模样。”

云风岩坐在苏染染床前的凳子上，眉间满是心疼。

他先前只是以为小丫头贪玩，不知道去哪个池塘里玩水，才把自己搞成这副水淋淋的样子，可是一换衣服才看见，小丫头白嫩的身上，到处都是冻出来的青紫，严重的地方已经出现冻伤了，心疼的他心尖儿都在颤抖。

“没有人欺负染染，是染染自己不小心跌入了湖里。”苏染染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

云风岩眸光微闪，仔细打量女孩儿的神色。

联系他察觉到的一些异样，云风岩有了自己的见解，脑补出来一幅无比可怕的画面。

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揪着他的宝贝外甥女，恶狠狠地威胁：“我警告你，不准告诉王爷，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女孩儿无助地哭泣，“不要，不要打我，我不会告诉爹爹的。”

那个人一脚把他的宝贝外甥女踹到河里，狞笑，“求我啊，求我拉你上来。”

“呜呜呜呜求求你，水里好冷，唔……我要不行了，求求你拉我上来……”

云风岩打了个哆嗦，小丫头一定是被威胁了，这个人是谁，是谁这么大胆子？

慢慢的，那张模糊的脸清晰起来，云风岩赫然看清了那人的脸，是白南浔！

对，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