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浔冷看向苏染染,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讥诮道:“是不是又要告状了啊,嗯?”
苏染染冒了一头的问号。
南浔哥哥不会是那个被害妄想症吧,不然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是这句话。
“南浔哥哥,你是不是很害怕我和爹爹告状啊?”
听小丫头这么说,白南浔没来由的心头火气,“你胡说什么!”
“那为什么每次你都问我是不是要去和爹爹告状啊?”幸亏她脾气好,换了别人,早被他这个问法给问烦了。
白南浔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染染,“你以为,你心里的小算盘我不知道吗?”
苏染染心里一紧,她想抱大腿的小算盘被看出来了?
看着小丫头一脸心虚的样子,白南浔心里呵呵冷笑,果然叫他猜中了,也不知道一个五岁小屁孩子哪里来的这么深沉的心机。
刚入府时,为了他下水捞玉佩,美其名曰想让她开心,结果转头就去告状,害得他差点丢了性命。然后装可怜,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获得他的信任后又去告状。
白南浔的眸子中出现了一道裂痕,语气带着压抑的狠,“我刚才用剑吓了你,你去找云风岩吧,最好,让他直接杀了我。”
“我不会去找爹爹的。”
虽然不知道白南浔为什么一直怀疑她会打小报告,苏染染还是好脾气地向他保证。
白南浔自然已经不愿在搭理苏染染,径直坐在榻上为自己处理伤口。
苏染染这才看见,白南浔的胸前又多了一道伤,是剑伤,深可见骨,从锁骨一直到胸前,直到现在,仍然流着血。
“南浔哥哥,你又受伤了吗?”
苏染染想去看,却被白南浔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见小姑娘被吓住,才能学,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将注意力放在胸前的伤口上,这伤,还不是拜她所赐?不过他迟早有一日会讨回来的。
干脆利落的处理好了胸前的伤口,轮到后背的时候,白南浔就没有办法了,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南浔哥哥。”苏染染没有计较白南浔对她的恶劣态度,拿着药膏爬到长榻上,“我来帮你吧。”
白南浔没有搭理。
虽然不愿再和这讨人厌的丫头接触,但后背剧痛,他根本动不了,直到小姑娘沾着药膏的手触上他背后的伤痕,疼痛才稍稍有所缓解。
白南浔舒了口气,不再拒绝苏染染给他上药。
“说吧,你……”
“你到底想耍什么把戏。”苏染染抢先一步把白南浔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白南浔哑然,精致的面容覆盖上一层惑意,努力忍着心里的厌恶,用平静而冰冷的目光说:“昨天你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在骗我?”
苏染染差点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竭尽全力用严肃认真地语气回答道:“没有,染染昨天和南浔哥哥说的话都是真话。”
她昨天就说了不会和爹爹告状,确实没有告状啊!
“真的?”
白南浔的语气软和下来。
小姑娘眼神清澈,眉眼坦然,怎么也不像是撒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