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府邸已经落成。
刘大婶坐在自己家的残垣断壁上,头发蓬乱,面前的小土包上插了一朵芙蓉花,正是白南浔赏赐的那朵,已经枯萎了。
而隔壁,阵阵肉香传来,引的她肚子一阵几了咕噜,连着咽了好几口口水。
同样蓬头垢面的男人从后面踢了刘大婶一脚,“都是你这个败家娘们,如果不是你这些年动不动就找王家人岔,我们今天会落到这种地步?!你还偏偏不长眼去招惹摄政王府的小郡主!老子可不和你这个丧门星一起过了,你给我滚!滚!”
刘大婶慌乱地抱着男人的腿,“不,不要!”
与此同时,村子里不少人家都发生着这样的争吵,夫妻两个大多在互相埋怨,因为当日,王奶奶是挨家挨户问过的,但是没人愿意,都用各种理由推脱了。
吵得最凶的就是王铁柱和李爱莲。
“自从娶了你,我哪件事没有听你的?你对我娘不好,我一直都没说什么,现在好了?你看看人家老二,再看看你!要是听娘的话送那娃回去,现在建房的人都就是我们家了!”
李爱莲红着眼睛,眼泪一把接一把,“我哪里能想到那丫头来头那么大啊?这事儿怎么能怪我?再说了,娘当时整个村子里的人都问过了,都不愿意去啊!吃亏的又不止我们一家……”
走之前,白南浔给王家人留下了一大笔钱,还特别叮嘱县官。
“本王要这家人,在你辖下无人敢欺,懂么?”
县官连连磕头应承,“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又住了几日,一行人才浩浩荡荡地离开,天黑时车队行至半路,众人就地休息。
一连几日没有休息,白南浔几人都太累了,竟沉沉的睡了过去,谁都没有听到风声。
苏染染睡的不沉,迷迷糊糊间闻到了一阵香风,睁眼,入目的是一个长相异常美丽的女子。
“姐……”
“嘘。”“女子”的长指竖起,放在了苏染染娇嫩的唇瓣上。
然后提起苏染染的后脖领,轻巧地腾空飞起。
苏染染一脸麻木。
为什么大人总是喜欢拽她的领子呢?一言不合就拽领子,每回她的衣服最先坏的就是领子……
“小崽子。”花离妩带着苏染染坐在一颗大树的树杈上。
下面是波光粼粼的湖水,今夜星光黯淡,显得脚下的湖水更加孤寂清冷,苏染染眼尖,发现黑沉的湖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这湖里游的,都是能吃人的鱼。”
花离妩森然一笑,明明美艳到勾魂摄魄的一站脸,却带着令人心惊胆颤的森冷笑容,在无边的黑夜里,给人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咕噜——”
苏染染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她知道,疯批姐姐这是又犯病了。
大晚上的来找她,准没好事。
果然,下一刻,放在她细颈上的那只手骤然一松,苏染染顿时失重,不受控制的掉了下去。
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湖水!
水里游着能吃人的鱼!疯批姐姐这是想把她直接喂鱼?
苏染染死死闭上了眼睛,若是疯批姐姐真的想杀她,她喊也没有用,还不如认命。
食人鱼夜里都很有精神,闻到肉味一窝蜂地聚了过来,张大了长满锋利牙齿的嘴巴,想要饱餐一顿。
有的鱼儿实在等不及,竟然跃出了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