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总会有弱点。”苏祁捂着自己的胸口站起来,脸上潮红未褪,嗓音也是沙哑的,“最近京都不是传的沸沸扬扬么,摄政王府,为了找一个五岁的女孩儿,闹得天翻地覆……”
男子的脸色这才转阴为晴,再度挂上了那虚伪的笑。
“小祁,是哥哥错怪你了。”他上前帮着苏祁理了理领口,一副贤兄长的模样。
直到人离开,苏祁才虚脱一般跌坐在榻上,他无力地抬起了手,“你们都下去,瑾年留下。”
不消片刻,寝殿已经是寂静无声,只剩下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
“陛下。”
小太监扶住苏祁,“您这又是何苦呢?”
“丞相大人狼子野心,胸无大略,您何必为了他背负上昏君之名。”
大凉人人皆知,他们的君主,是一个十足十的昏君,却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
“陛下,您本该是一代圣君。”小太监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沉痛。
“一代圣君?”苏祁目光放远,有些迷茫和空洞。
有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虽然一直尝试着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却只能找到零散的碎片,而记忆里那个叫他小祁的人,就是他全部的依靠和支撑。
瑾年叹了口气,找来一盒药膏,用指尖挖了一点,涂到苏祁的脖颈上。
他就想不明白了,陛下明明有雄才大略,为什么甘心受限于人呢?他听人说,有一种病就是像陛下这样这样,喜欢被人虐待,难道陛下患了这种病?
“明日在凌烟阁设宴,请新摄政王白南浔,带郡主,务必到场。”他要的,他一定要做到,哪怕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底线。
“本王知道了,明日会准时赴宴。”
打发了传旨太监,白南浔慵懒地把玩着请帖。
苏染染坐在一旁逗着小白兔,对身边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
“小皇上不知安的什么心思,请你赴宴也就罢了,带上染染做甚?”云风岩极度不解。
“莫不是想要和我们家染染定下娃娃亲?”
这话一出,一直默不作声的紫云杉突然抬起了眸子,若不是眼睛被白布覆盖,一定可以从他眼中看到森然的杀气。
都说大凉皇帝昏庸,昏君生的儿子定然是愚钝不堪,如何能配得上他们魅族唯一一根独苗?
日后若是有了孩子,那可是要玷污他魅族的高贵血统,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苏染染还不知道紫云杉已经把她生孩子的事情都想好了,抱着小兔子玩的不亦乐乎,正专心地给它的兔儿子系蝴蝶结。
“陛下连妃子都没有,哪里来的皇子?”白南浔掀起眼皮,凉凉地瞅了云风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