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听见门外吵闹的声音,拽紧萧承煦的衣袖,精致的脸蛋露出一丝不安。
“哥哥,那些人是来抓我们的吗?”
萧承煦反握住苏染染的手,他神色平静,显得镇定自若,淡淡出言安慰。
“潇潇别怕,哥哥会保护你。”
这笃定的话让苏染染安心下来,睁大眼睛想从门缝里看看外面是些什么人。
刘生听出张强的声音,脸色一变,愤怒地敲敲桌子站起身。
“又是张强,三天两头过来找事,今天还领着这么多人过来,肯定还是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不用慌张,我现在去把他赶走!”
刘生让萧承煦带着苏染染去里屋待着,自己则推开门大大方方走到院子里。
萧承煦刚才隐约听到什么山贼,总觉得外面的人不是冲着刘生来的,他带着苏染染站在窗户前面倾听。
门外,刘生打开大门,看见一群村民扛着锄头和武器,站在门口气势汹汹的,愤怒地指着张强的鼻子破口大骂。
“张强,你一个人来闹事就算了,还惊动村里的乡民,不就是因为几只猎物,简直是小题大做,快让他们回去!”
“哼!回去,没门!”
张强手上拿着打猎用的弓箭,冷哼一声走到最前面,他透过大门往院子里看,见那几块染血的布还在晒的,眉毛一挑,露出得意的神色。
“大家都看看,他院子里还放着带血的布呢,我刚才亲眼看见刘生收留了两个浑身是血的人,他们肯定是山贼,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两个人带走!”
“把山贼交出来!”
身后的村民激动的挥舞着锄头高声大喊。
刘生听着他说话一愣一愣的,转过头看见院子里的布条,知道是误会了,急忙摆着手解释。
“他们不是什么山贼,就是两个迷路的过路人,身上受伤才会有血,大家误会了!”
张强一脸不屑的走上前,嚣张的伸手推搡着刘生,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浊气,阴阳怪气的开口。
“你说是过路人,有什么证据,我看他们两个就像山贼,今天你必须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让人砸了你这个院子!”
刘生握紧拳头,强忍着怒气,什么山贼不山贼,他分明是找个借口上门闹事。
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里屋的门突然开。
只见一个长相俊朗,身材挺拔的男子踱步而来,旁边还跟着一个粉雕玉琢脸蛋圆润可人的小女孩。
萧承煦牵着苏染染走到众人面前,他原先的衣服早被刮破了,穿的是张生为他找来的粗衣布衫,但却难掩风流,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他凌厉的眼神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从腰间拿出一块金牌,缓缓开口。
“朕是皇上,这位是公主,并不是你们口中说的山贼。”
本来被震慑住的村民,听到他大放厥词的说自己是圣上,顿时哄堂大笑起来,毫不留情面的嘲讽。
“就你这样还敢冒充皇上?老子还说是玉皇大帝呢,这金牌是真是假只有你知道,你们是山贼,仿造一个金牌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是啊!真当我们这些人是傻子,皇上怎么会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人家出门都有侍卫跟着,你看看你,一脸狼狈的模样,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照照镜子吧!”
萧承煦也不慌乱,淡定的收回金牌,如玉的面容上勾起一抹笑容。
“都不相信的话,那阵便随你们去县衙,县官见到这牌子,自然知道是真是假。”
村民一听,没了主意,一时之间都看向张强。
张强围着萧承煦和苏染染转了一圈,思索片刻,大手一挥,直接把人带到县衙。
“我看他们就是山贼,搞不好和刘生还是一伙的,今天必须带他们去见官!”
路上,刘生心惊胆战的走在后侧,心里都跟打鼓似的,他相信萧承煦不是山贼,但是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皇上,冒名顶替皇上,肯定会被砍头。
一群人来到县衙,村民们都站在外面等着县官通传,只有萧承煦丝毫不畏惧的拉着苏染染走到堂下。
“大胆!堂下何人,见到县官大人为何不跪下!”
县官旁边的参谋,看见萧承煦直直的站在中间,立刻上前指责。
“朕是皇上,跪县官?他也配!”
萧承煦不顾众人惊诧的神色,掏出金牌,扔在衙门的桌子上。
正在喝茶的县官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好不容易被旁边的人扶着站好,他眯着眼睛拿起金牌左看右看,除了能看懂上面刻着两条龙,其余的一概不知。
只好走下堂,对着萧承煦瞅来瞅去,又一脸疑惑的摸着胡子回到座位上,他小声的跟张强嘟囔。
“我一个芝麻大点的官,根本就没有见过皇上,更没见过什么金牌,这怎么分辨?”
“你是不是打算出本官不认识这金牌?”
“……”看来全民科普这件事情,真的很有必要。
张强早有准备,趁着众人不注意,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偷偷递给县官,露出一抹奸笑,意味深长的开口。
“大人。他们二人分明就是山贼,您说呢?”
县官收下银子,二人相视一笑,随后一拍桌子,大声呵道。
“来人,这两个人是山贼,把他们压进大牢!”
“是!”
两边的衙役听到大人的命令,立刻拿着棍子上前压人。
刘生见状,心中悲愤,不愿意因为自己跟张强的私人恩怨,连累到萧承煦和苏染染,急忙跪下阻拦。
“大人,他们并非山贼,只是偶然经过的过路人,其实我才是山贼头子,小人刘生认罪,请求大人放过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