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真是令人爱不释手,真不知柳念师侄是从哪弄的这种好酒!
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干儿子才对!”
掌门居所,白行且坐在窗边,摇着小巧的白瓷酒杯,嗅着浓郁的酒香,一脸不舍地轻酌了一小口。
“唉,就只剩两坛了!”白行且舔着嘴唇说道:“也不知干儿子那里还有没有存货,我这次替他把事处理的这么好,于情于理他都该孝敬我两下……”
转念间,白行且叹了一口气,瞧着杯中剩余的酒水,落寞地道:“柳念他说是自己酿的酒,可单闻这酒香淳色,少说也该有几千年份才是,怎么可能是他亲手所酿的呢?估计是他师傅留给他的吧!
能保留这个年份的酒世间本就没多少,喝一口少一口,就算他真的有,估计也舍不得吧。”
突觉心湖一颤,感受到有人在给自己传信。
白行且端着酒杯,取下腰间的掌门令牌,将之放到桌面,甩手朝令牌挥出一道流光。
随着流光拂过令牌表面,令牌收到的信息,慢慢以悬浮文字的形式展现开来。
发信人:干儿子,柳念。
类型:私信。
信息内容:老家伙,我是让你去云玄宗拒绝婚事的,不是让你去灭门的!
你把云玄宗的太上长老和掌门的遗物送我这来,是要栽赃陷害我,还是想拉我入伙,然后跟着你干一票大的?
干儿子这天马行空的想象能力,真奇特……
白行且放下酒杯,回信道:老夫本意并不想伤人,只是那姐弟太过嚣张,非要在老夫面前蹬鼻子上脸,就连给老夫的座位都比他们的矮上一尺,老夫就只好教教他们,何为待客之道!
老夫记得拎着她们姐弟俩去云玄宗药房的时候,都还剩下一口气,应该是死不了的。
栀子树下,柳念独自一人看着令牌上传来的信息内容,将注意力重点放到了“拎”这个字眼上,不禁空咽了一下。
有这么个掌门在,还是挺有安全感的!
当然,如果没欠他八千万,那就更好了……
月落日升,时已清晨
阳光透过门缝,照在床榻上。
仅穿一件薄衫的萧千动,察觉到脸上的阳光,带着浓浓的困意,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他先是动作缓慢从床上坐起,又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模糊的视线中,萧千动瞧了一眼自己有些酸痛的身体,除了胸肌比之前大了一点点,其他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柳念曾告诉过他,那枚血丹是用活人的肉身精华提炼而成的,服用之后可大幅度增强肉身强度,甚至有可能催生出血气。
但副作用也很明显,那就是服用血丹的人会因为飞速上升的体魄,而感到精神疲倦,会对睡眠产生一定的需求。
并且每次睡醒后,浑身肌肉都会因为受到了刺激,而出现酸痛感。
好在,柳念也说过血丹的副作用不会持续太久,约莫两三年,就会消失了。
对于柳念的话,萧千动自然是十分信任。
至于原因嘛?他也不知道。
自入筑基境以来,萧千动就很少睡觉了,几乎都快忘了困和疲倦是什么感觉了。
如今再度体验,他还有些不适应。
穿上柳念送的道袍,挂上期盼已久的执事令牌,萧千动调用法术,将盆中的清水化作一面两米之高的长镜。
看着倒影在镜子中,与曾经截然不同的自己,萧千动舒然一笑。
随后,他端正了一下站姿,学着某人站立时的模样,觉得自己现在很是帅气,不由得笑了笑。
“土包觉得他是在模仿师傅,姐姐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
两道声音从门口位置传来,萧千动的笑容瞬间戛然而止,动作僵硬地转身。
瞧着挤在门缝里,两只偷瞧的眼睛,萧千动知道这肯定是柳念所说的那两个徒弟。
杀人灭口是行不通了,看来只能狡辩了……
“你们两个女孩子怎么能偷瞧男生照镜子呢?还不快回来!”
“知道了!”
“知道了!”
听着两个丫头哒哒哒远去的脚步声,萧千动站在原地暗自神伤了一阵。
半晌过后
萧千动推开房门,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漫步走到栀子树下,向柳念请安。
随后,他又向一旁的皖鱼丙苗和赵土包介绍自己的身份。
“在下萧千动,是柳念长老的执事,今年二百零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