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下,谁会拿你的似的,这里是执法堂,大家都是一家人。”
白露教训道:“多大个人了,还要我来教么。”
游吹云到不觉得自己狗血淋头,只是唯唯诺诺,拎着一包锦布包裹,便走白露身边过去了,随后一溜烟儿没了影子。
“啊哟。”
白露从太师椅上面跳起来,笑呵呵的去拿游吹云“孝敬”的珍珠和海藻,一边笑一边骂道:“死小子,给我这么一点,给小姐拎那么大一包过去,真是气死我了。”
虽然嘴上很气,但是她的嘴也没合拢过。
毕竟白七彩还没到独当一面的地步,白露也没见过大世面,这等值钱宝贝还是很受用的。
这时,她眼神又往那大包小包里瞟。
哎,那里面有啥呢?都是丹药不成?
她有些手痒,但又自己劝住了自己,强忍着少女的好奇,没好意思去翻人家包包。
老娘好歹是白七彩的贴身丫鬟,不能小见了不是?她这样想着,果然没那么好奇了。
话说游吹云轻轻的叩响挂着白七彩名号的大门。
“进来。”
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得到许可的游吹云定了定神,推门而入。
只见白七彩一身青素,站在长桌之后,正在拿着一张信笺仔细看。
但另一只手却是伸出一根纤纤玉指,而她那把白色的宝剑正在她的指尖上下浮动,在空中反射着窗外的阳光。
“白露没难为你吧。”
白七彩头也不抬说道。
“没有,白露姐姐很高兴我来呢,还笑眯眯的跟我聊天。”
游吹云轻步上前,好奇的打量房间,这个房间里全是卷宗,想必都是南天门的一些案件。有的被拆开,有的摊在一起。
“哦,我这儿有些乱,你随便坐。我们这么熟就不给你奉茶了。”
白七彩还不曾挪开过在纸上的目光。
游吹云有些尴尬,提溜着锦布小包不知道挪开哪张椅子上的卷宗到哪里坐。
最后环视了一圈还是选择站着。
游吹云将小包搁在长桌上,笑道:“给师姐带的礼物。”
白七彩这才从信笺上挪开眼睛,看了一眼游吹云的锦布小包。
“什么东西?”
游吹云挠挠头:“一些嗯……养颜驻容的好东西。”
哪知白七彩瞪着眼睛:“好的不学学坏的?你看我需要养颜美容吗?你一天天能不把心思用在修炼上,努力提升自己才是正途你知道吗?”
游吹云没想到自己又被一阵数落,这执法堂他难道是来错了不成。
对着白露没发什么脾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白七彩倒没有那么忌惮。
他顶嘴道:“我半个月就练成了筑基!”
意思是他哪里没有走上正途,反而比一般人还要强得多。
白七彩瞪着眼睛露出眼白,将额头上一丝凌乱的青丝挽到耳后。
她身为内门执法队的队长,执法多年,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味道:“筑基又怎么样,很厉害吗?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有些膨胀了,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真以为郑家拿你没办法呢,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步错,步步错,你现在需要脚踏实地明白吗。”
游吹云被她噼里啪啦一阵教训,也是有些恼了,冷声道:“我明明没做错什么事,做错事的明明就是郑家那些狗贼!白师姐莫名其妙的怒气,请不要往我身上泼洒。”
“是,做错事的从来不是你——你知道我顶着白家多大的压力给你挡刀又挡枪吗?你现在就是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白七彩也毫不示弱,出言直接顶了回去。
“什么态度?”
游吹云也是被她彻底激怒了,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且在白七彩面前可不像其他人那么唯唯诺诺。
砰!
房间内一声巨响。
他猛地一拍桌子,长桌立时裂出缝来:“我就是这个态度!我看你才是莫名其妙。”
白七彩这才是真的怒火上头了:“你要造反也得看看这里是哪儿,这里不是郑家那软绵绵的黄金堂。难道你想尝尝蹲大牢的滋味。”
“好——好!”
游吹云真是觉得不是滋味,他今天就是来特意感谢白七彩一直以来为他做的一切,只是没想到才三言两语竟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
“你白七彩的执法堂我也呆不了,既然不欢迎我,我从此以后不再来便是。”
游吹云气呼呼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