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晓却突然拜服。
“收下我!”
游吹云停住脚步微微回头,啊了一小声。
郑春晓叩服不起。
“收下我!”
游吹云好笑道:“我也不过筑基修为,况且年岁还小,可没有收徒弟的心。”
郑春晓声音颤抖道:“不做徒弟,也好,只让我跟随在您身边,鞍前马后,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只想——变强!”
游吹云转过身来,蹲在他面前。
“你无家可归吗?”
郑春晓抬头茫然。
“我这里有个地方,有竹屋泉水和真心朋友。”
游吹云道。
郑春晓定定的点头。
游吹云的目光又回到李全的身上,李全颤颤巍巍往后退,一下子撞在桌案上,笔墨纸砚散了一地。
“你要做什么,你,你不要过来啊……”
李全忽然想到什么,挺直了腰板:“我是朝廷命官,你杀了我一定会被革职查办,打入大牢!为了一个农妇,值得么?你就算逃,也会被朝廷通缉一辈子。”
他话语带着威胁的意味,继续说道:“我看你堂堂一个前途无量的少年,如此年轻便做了军官,甚至连我鱼龙县仙师都打不过你,前途无量,千万别为了一个农妇自毁前程!我劝你千万自省,想清楚其中利害,不要为了少年意气而毁了自己一辈子。”
游吹云点头道:“只要你认罪,录口供签字画押,我自然把你交给知府处置,按大夏律法惩处!
师爷何在?”
师爷被游吹云一眼看着,立即哆哆嗦嗦的举起手。
“草拟状纸,本官要状告玉龙县知县。”
师爷啊了一声,看向满脸涨红的李全。
“真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你,你在本县的堂上让本县的师爷状告本县!还敢自称本官!”
李全快要语无伦次了。
“你凭什么?”
游吹云掏出司天监腰牌,直接丢给李全,不料李全手忙脚乱居然没接住。
但是李全定睛看了一眼,如遭雷击。
游吹云淡淡的声音,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凭什么?就凭这块腰牌。”
师爷到没有李全那么害怕,他赶紧上前去捡起腰牌,哎哟一声也差点把腰牌丢掉了。
“老,老爷,司天监,司天监!”
“没错,本官正是四品司天监少监,游吹云。”
游吹云一句话,便将府衙里的所有官差说的面如土色。
不知道为何,他们几乎所有人同时跪拜下来。
“叩见仙师!”
“叩见大老爷!”
他们齐齐呐喊。
郑春晓面色复杂……同是仙官儿,自己和人家的身份居然,云泥之别,怪不得看我一眼,我便崩溃了。
李全心如死灰,嘭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鱼龙县知县,以公谋私,为其弟弟逃避罪责竟然刑讯逼供老妇人,意图作假。
被本官发现竟然还重伤本官护卫,其罪滔天。鱼龙县由本官暂时接手,尔等当听我号令,则既往不咎。”
游吹云左右一看,命令衙役:“将李全捆起来,打入府衙大牢,待我禀报吏部刑部,召来知府,即刻升堂庭审。”
其实游吹云提及知府,也就是意思一下,鱼龙县归属南岭,边界特事特办,老大其实一概是参将邹世诚。
既然老大是邹世诚,游吹云顾忌还没那么多,于是赶紧下令把人绑起来。
李全立即就被昔日的下属们给绑了起来,他是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了。
“他们也通通抓起来,打入大牢!”
李老爷,大夫人这对“苦命鸳鸯”立即就被抓了进去,没想到自己一时心狠,居然招来如此祸患。
“不就是个寡妇吗?至于吗?”
不至于。
游吹云在心里回答——还不至于立即要了你的命。
“她就是个贱人,一个下人啊,大人!这位大人!放了我,放了我,我不想坐牢!”
李老爷的夫人突然挣扎出平生最大的力气,抱住游吹云的脚腕。
“求你了大人,我愿意什么都做,我什么都可以做,大人放了我吧……”
李全暴吼道:“闭嘴!闭嘴!闭嘴!你这个女人!我们李家,毁在你手里了!”
游吹云却轻笑了一声。
“男人败了,总是怪罪女人……真是羞耻啊,你们这样的人。”
然后他抓起这大夫人的头发:“世上没有贱人和下人,只有你的心,是下流的,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