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怎么变,皮变骨不会变!”
脑海里的回忆渐渐地真实,手下的骨感也让她呼吸愈加的急促。
当手下的感觉和回忆之中的重合,她哭了。
她伏在昏迷的厉王的胸膛上嚎啕大哭……拳头一下一下的落在厉王的胸膛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这里?你为什么是厉王?”
“为什么……为什么?”
新娘的妆都哭花了,她恨意十足的骑坐在厉王腰间,巴掌狠狠的抽下去:“你还调戏我,侮辱我!……你,你
真是胆大包天了书呆子!”
狠狠的扇了厉王巴掌之后,白七彩颤抖的将木簪子拿在手里,抵在了厉王的下颌。
“你现在是大夏的敌人,是叛徒,是十恶不赦之人——你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杀害多少本朝的忠良!”
白七彩痛哭流涕:“我必须杀了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谁!”
抵住厉王下颌的那只手一直在颤抖,白七彩心中纠结无比,好似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一般。
最后她几欲崩溃,尖叫一声木簪子插到了地板之上。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白七彩低声道:“天下大局面前,你我不过是可有可无之人。大不了,一命偿一命!”
她如同一只发怒的雌兽,双手攥着木簪,往下面刺去。
然而厉王的一只手却攥在了木簪之上,他缓缓睁开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感情,似乎他已经恢复成了那个神王墓说一不二的权势人物。
“你说我是谁?书呆子是谁?”
白七彩怔神片刻,她静静地看着身下之人冷冽的目光:“游吹云。”
“是,我是游吹云。”
“你不是终南山下的修士……”
“哼,我从小在终南山下长大。”
“不,你是吟啸宗的少宗,你是游山的儿子,是寸金峰的主人!”
“……什么吟啸宗,这个世上哪有叫做……吟啸宗的宗门?”
“你的记忆,你的记忆是假的,你被鬼王洗脑了,你对大夏做出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你知道么?”
白七彩几乎是嘶吼了。
“怎么可能!我六岁学艺,和小师妹在终南山下长大,师父待我们如己出!我当年也相信大夏,也爱百姓,可是这样的我们却引来仇家,引来杀身之祸,我们家破人亡!那天的鲜血,那天的恐惧,那天的所有憎恨,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没有人向我们伸出援手!他们要斩草除根,他们要赶尽杀绝!”
厉王完全掌握了主动,他把簪子咔嚓一声撅断,扔到一边,随后压住这个让他爱恨不得的女人。
“你说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分明就是你们先要将我们赶尽杀绝的!”
白七彩被他压得生疼,眼中噙泪:“假的,你的记忆都是假的,你是游吹云,一个糟糕透顶的吟啸宗少宗,我最看不起的那个男子……我分明处处都比你强!我分明处处都比你强……”
厉王的面具几乎压到了脸上,粗气扑面:“你喜欢的原来是这个人吗?这个软弱的,无能的人?”
“不,他并不软弱,也不无能,他是世上最坚强的男子,也是我见过天赋最高的人!”
“有我高?”
厉王粗暴的撕扯她身上凌乱的嫁衣,露出雪白来。
“游吹云!你醒醒啊,我是你的白师姐你还记得么?”
“我是游吹云,但是终南山下那个游吹云!”
白七彩的手抓到了断裂的木簪子,但是她径直的刺向自己的胸膛。
不出意外的,还是被厉王给拦截了。
他几近疯狂的将断裂的木簪子握在手中,随后咆哮一声,将木簪刺向自己。
噗嗤。
金色的血花喷到了白七彩的脸上。
那木簪正中厉王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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