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玉当年元神,半步化神,就敢大闹皇宫——虽然当时多方势力混杂,宫中禁卫空虚,这才给了李子玉可乘之机。
不过也算她李子玉意气风发,做常人根本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她已然化神,难道还不敢去走这一遭?
白七彩的眼神从恍惚到逐渐坚定,她沙哑的问道:「师父,闻人竹笑他们,是不是也快要元神了?」
李子玉讶然的看了徒弟一眼,点点头:「闻人竹笑早已经能够成就元神,只是这些年被掌教压着,一直固本培元,力求结成天道元神……她一直以来都是临门一脚。
少宗单淳,天赋也不下于闻人竹笑,恐怕这些年名声不显,想来也是在抓紧修炼,恐怕元神之槛一步将过。」
「齐天你也关注着吧?重伤初愈,不显山露水,一改往日作风,在寸金峰修炼。恐怕也不容小觑。」
白七彩接过师父的话,喃喃道:「那南宫神霄也绝对……不远了。而我,却一直在虚度光阴,这些年深居养病,被他们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李子玉见她脸色苍白几分,本来想劝慰一下徒儿,说一些亡羊补牢之类的话,可是只见白七彩脸色陡然变化,变得刚毅坚韧。
只见白七彩将木琴扶起,琴弦拉直,定定道:「既然如此,我也需要重振精神,拼命追赶,务求不落于人。
元神之后还有化神,化神之后更有大乘!」只见她抬头与师父对视,露出久违的一笑:「这皇宫,师父去得,我也去得!」
——
是夜。
张莹莹独自打着一彩灯,来到道理教的行宫一般的建筑,一进院子便肉眼可见的奢华,各种珍惜草木,墙上绘着金箔银川,都是大工匠手笔。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住的是王子皇孙,王公将相。
她刚到院中,便听得屋内传来一声法力雄浑的止声。
「师妹,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张莹莹心中困苦,但脸上却带着笑意:「师……师哥,你这段时日操劳过甚,妹特地来看看你身体是否安康。」
「哦?」
偏屋的窗子吱呀一声打开,露出披头散发的李仁的上半身,此人好似并没有着衣。
只见李仁往张莹莹这边望,表情似乎却有些异样。
「师妹……怎么穿成这样。」
看得出来,李仁平日修习比较认真,上半身的肌肉很发达,只是现在透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张莹莹已经察觉到一点不对了,她这妩媚的站姿甚至都缓缓改变,渐渐挺直了身体。
果然,李仁抬手往下按着什么,随后张莹莹听见了叽里咕噜的谁在发牢骚的声音……李仁终究没能按住,一个女子的脑袋探上头来,嘴边好似还残留着浑浊物。
「谁啊?」
女子说话颇为风骚:「没见人家正在云雨么……」
李仁好似拧了她一下,笑道:「师妹你来得不是时候。」
张莹莹身形摇晃了几下,随后转身就跑了出去,她感觉胃中有股酸意在翻腾,她竟然想吐。
她是认得那个女子的,合欢宗的妖女……当初就和李仁眉来眼去,没想到二人果真有奸情。
张莹莹捂着嘴巴,一路无声呜咽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将自己的衣服撕得粉碎。
她并不是因为李仁与合欢宗妖女搞在一起而伤心,而是因为她竟然差点献身给了这种男人!她不能忍!
她想起了死去的良人,当初二人才成亲不久,道理教也还昌盛,夫妻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可是后来良人受征召去了北方,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那段日子虽然不长,可是对生活充满了希望,而不是现在这种走一步看一步,但永远看不到明天,看不到未来的日子。
张莹莹缩在被窝里面哭了很久很久,被子也打湿了一片,直到沉沉睡去。
——
天门大会。
来自各地的年轻精英们正在比武,以决定其进入天门中历练的机会。
牛童正连胜十八场,而且都是轻轻松松挥手则胜——再加上裁定者乃是刘家人,他几乎就是走个过场,安排的对手也对他来说尽是些臭鱼烂虾。
其父刘白穆那么强,儿子又差得到哪里去呢?在南天门也只有几个人敢叫刘童为牛头,其余人谁见了刘童不尊称一声刘哥?
刘童叉着腰,即便是在全天下,他刘童也是世上排得上号的人物。
若不是这几年南方动荡,神王墓叛乱,南天门这边出手镇压,否则他都去中州参加龙榜,要争得一个排名了。
虽然他不像南宫神霄,齐天似的,能够用金丹打元神——但是至少也是年轻一辈排名靠前的好手。
「哎呀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