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向旁一避,眸光微凛,“怎么,没有废去灵力,当真还是外头进来的官啊?”
方才还目光放肆的几人顿时浑身一僵,警惕地看着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女子。
他们所有人进了这黑水牢,都是被废去浑身灵力,这女子没被废,就不是被扔进来的。
百花手中一扬,一只冰棱凭空而出,穿过了这几人的大腿,鲜血淋漓,惨叫声瞬间充溢了整座黑水牢。
“都给本仙子滚远点,你们的命本仙子没有资格动,但是半死不活还是可以的,”百花的眸中压制着深深的杀意。
刀疤狠狠瞪了百花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腰带,一缺一拐地向着远处走去。
百花浑身都在颤抖,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一步一步走过去的,走到百草的身旁。
百花轻轻蹲了下来,看着地上一脸木然的女子。
百花轻声道,“百草,我来了,”像是怕吓到了地上躺着的狼狈女子一般,百花轻生又温柔。
百草眨了眨眼,目光无神地动了动,定在了百花的方向,破皮的唇角勾起了一道轻微的弧度,又带着嘴角的伤口裂开,鲜血流淌而出。
百草嗓音沙哑,像是上了百岁的老妪一般,“百花,你来了。”
百花右手微抬,擦了擦有些水润的眼睛,忙伸手一挥,将百草身上的束缚都解开,突然又对上了那双没有什么焦距的双眸,浑身一僵,“百草,你的眼睛……”
百草双手得到了解放,收了回来,露着森森白骨的手缓缓拉着破衣服,盖住了裸露的身体,“眼睛没事,只是有些模糊。”
百花看着这般狼狈的百草,心中抽痛,她是自私,也是狂妄看不起这个上不争下不抢的百草,可是百草也是跟她相处了百年,用这一身血肉护过她的人。
百花伸手就拉开了玉瓶的瓶盖,就往百草嘴里倒,“这是伤药,你吃了,你吃了就会好了,就不痛了啊。”
百草一愣,微不可见地轻嗅抵在了唇边的玉瓶,抿了抿唇,颤抖地用手握住了百花的手,“等下吃,好不好?”
百花有些不解,以为百草不放心,“为何?虽然是仙帝给的,但是没问题的,我刚刚闻过这个药,没问题的,是正常的伤药。”
可是话音刚落,百花又是一梗,她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药她过手了就没问题,百花就能相信,如今在百花的眼中,她和仙帝是一路人,她怎么能信得。
百草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带着伤痛的笑,握住了百花手中的药,握在了森森白骨的手,“我信你,你会你要走的时候,我就吃好不好,现在嘴里太痛了,不好咽。”
百花眼眶又是一热,“好好好,那一会吃,仙帝没说让我多久回去,我陪陪你好不好。”
百草微微侧目,看向了一旁那些隐隐绰绰她看不清的黑影,“让他们走远点,我不想看到他们,好不好?”
百花立马抬头,嫌恶地看向刀疤几人,“没听到吗?都给本仙子滚远点。”
“你!”刀疤脸色一变,但毕竟他们如今只能算是等死的废人一个,不能和这个贱人发生冲突,刀疤带着几人往着最远的地方走去。
等到这贱人走了,他们一定要玩死地上的那个,有种就将人都带走,否则,他们的花样可是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