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改造冮京的经验，改造袁塘对索清秋来说并没有什么技术上的难点。

弄死刘城后，索清秋很快调来了凌逸与袁塘融合。

这种融合真正的难点是袁塘的意志能不能全身心地融入凌逸的集群意识。

索清秋并不知道，袁塘已经将他们当成了天道具现的一场灾祸。

在袁塘的理解中，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天道，他对于天道来说没什么隐私。

而且有机会融入天道，这是多少神祇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强烈的求生意志、毫无保留放开心灵和一种虚无缥缈的优越感奇迹般地支持着袁塘完成了与凌逸集群意识的融合。

这种与集群意识的融合是双向的，虽然融合后是由“后”作为主导，但是融合时候双方的影响是相互的、不可逆的。

比如与冮京融合的凌凌，接受了冮京的知识和力量，同时性格也受冮京影响，变得更活泼了一些。

而与袁塘融合的凌逸却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因为融合之时袁塘关于天道的猜想太过坚定，融合完成后，在凌逸这一支虫群的集群意识中，索清秋俨然变成了天道。

而它们都是代替天道执行正义的清除者。

在融合完成的一瞬，属于凌逸的这支虫群精气神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索清秋竟然在这些虫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叫做“荣誉感”的情绪。

通过啃食王虫恢复了行动能力的袁塘，见到索清秋后第一句话就是：“天道大人，请您放心，我必将化身您最忠诚的利刃，为清理蛀虫奋斗终生！”

说完袁塘还轻蔑地瞟了冮京一眼。

在袁塘眼中，冮京早早的完成了与天道下属的融合，却只知道不停的啃着王虫满足他个人的口腹之欲。

这种人，不配成为天道的利刃！

冮京：“？？？”

这人是不是有点什么大病？

索清秋看着袁塘的表现，尬在了原地，原来我的身份这么厉害？

我竟然是天道？

我怎么不知道。

索清秋强作淡定地点了点头，让袁塘先行退下，然后在心底偷偷地联系起凌逸。

“说说融合的情况。”

凌逸狂热的声音在索清秋的真灵中响起：“伟大的父，我已经完全理解了我们存在的价值。”

“请您放心，我们一定......”

索清秋头疼地打断了凌逸的发言：“将记忆打包发给我，别说那些没用的。”

“我问你问题，你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你怕不是融合了一个傻子吧？”

凌逸委屈地将袁塘的记忆打包丢给了索清秋。

翻阅了袁塘记忆之后，索清秋一阵无语。

自己是天道的事确实是袁塘推测的，但是什么对天道的忠诚、化身天道的利刃完全是袁塘编出来骗凌逸的。

所以说，并不是袁塘傻，而是袁塘催眠自己编出来的那套理论把凌逸忽悠瘸了？

而后又因为袁塘融合进了凌逸的集群意识，所以，他间接地把自己忽悠瘸了？

弄懂了原理的索清秋，不再理会袁塘和凌逸这一支虫群的变化。

这种状态对自己更加狂热，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更加上心。

不像冮京一样，每次都要跟自己商量着讨要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