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许宅人头攒动,喜气洋洋。白氏在一群女眷的簇拥下,笑着寒暄着。
“哎呦大嫂,真是羡慕你有个这么能干又听话的好儿子,愿意给你操办这个寿宴。不像我家那个,不回来找我要钱,我就阿弥陀佛喽!”
“是啊是啊!现在谪仙楼的生意这么好,你就等着享福吧!”
这都是许家族里的妯娌们,围着白氏不停的说着恭维话儿。
许玉书他爹是个独苗,父亲去的早,所以早年在族里,并不受待见。孤儿寡母的,明里暗里也受了不少欺负。就连家里原本就微薄的产业,也被叔叔伯伯们给抢走了。
无奈之下,才进了城里做学徒,一步步当上掌柜的。后来机缘巧合,得了迎宾馆。再后来才娶了白氏,生了儿子,一步步到了今天的地步。
其实,许家跟许族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不过这面子上还得过的去。
白氏对往日的纠葛没有切身的感受,在许掌柜去世后,她跟许族来往的就多了起来。
所以今天许玉书,也特意请了一些比较近的支系叔伯婶娘们过来。
男人们都在外厅吃茶说话。
“大侄子啊!你这谪仙楼,一年不少赚钱吧!”一个面相消瘦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许玉书笑着道:“现在还行。就是前期我爹治病,酒楼里大师傅被挖走后,为了维持生意,也贴了不少钱进去。现在这半年,倒是把窟窿给填了起来了。”
那男人便指着他笑道:“谦虚,太谦虚!看大侄子在咱们面前都不说实话了。”他笑着跟众人说道:“你怕什么,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也不会跟你借钱的,哈哈哈哈。”
许玉书也是尴尬的笑了起来。这位六堂叔,说实在的她都有点后悔请他过来了。
“不过大侄子,有个事情,我是不吐不快啊!”六堂叔俯过身子,悄声说道:“你这酒楼,听说你只有一半份子,那也太亏了吧!这么好的生意,生生让人占了去,也太不值得了。”
“六叔,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合伙做的。”许玉书解释道。
“要合伙跟谁不能合伙?偏偏跟外人合伙?”一旁的四堂叔摇头道:“侄儿啊,叔叔虚长你几岁。有些话明知道不该说的,但也不能不说。这合伙啊,还是自己人实在!”
“那照叔叔的意思,我该怎么办?”许玉书心里冷笑,却依旧谦虚的问道。
屋里几个女人,也正在跟白氏说这个事情。“嫂嫂啊!俗话说得好,这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虽然不是亲的,可毕竟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您说是不是?”
白氏叹道:“是啊!”
“所以吗,这酒楼要是缺人,就从咱们家里找,何必找外面的?都说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嫂嫂啊,我觉得书儿这事做的不好。”
“是啊是啊,咱们许家又不是没人?像我家虎哥,也是读了几年书的,回头叫他来给书哥儿帮忙去!”一个年轻媳妇赶忙说道。
白氏笑着点头,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愉快的与人聊天了。
虽然是在家里待客,但还是抽了谪仙楼的郑师傅来做的,口味跟谪仙楼自然一般无二。
当善姐儿进来,笑着说:“夫人,可以开宴了!”
白氏便笑着起身,“我们去里面吃,男人们肯定要喝酒的,咱们不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