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强行提升境界一战，人间界根本承受不住他们的力量，三界中只有天界能容纳两人的战斗。

另一边，裴青莞搂着白夜，给他渡了一道至纯的生命力，白夜逐渐清醒过来，他瞧着眼前的裴青莞，发自肺腑的露出笑容。

裴青莞双手环过白夜腋下，紧紧抱住他，踮起脚尖在白夜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轻声道：“我活了数世却从来没有做过人，这一次，我想做人……”

佐倾天的屏障挡不住她的生机消散，白夜忽然发现了什么，猛地拥她入怀，颤声道：“我知道你有不死药，等你恢复过来，我便带你归隐。”

他记得连城师兄对他提起过，当年连城玦拿到的不死凤凰药只有半株，而另外半株在裴青莞手里。

裴青莞将头埋在他的胸膛，轻描淡写的道：“我已经没有了不死药。”

白夜表情一阵扭曲，死死咬着牙，都怪自己意气用事着了盖非衣的道，轻轻抱紧她，白夜眼睛突然酸楚起来，裴青莞的生机飞速消逝，慢慢虚无……

白夜流下一行泪水，溅到裴青莞脸上，裴青莞仰起头，伸手给白夜擦干净眼泪。

白夜终于情绪崩溃，失声痛哭。

裴青莞带着微笑看着他，在白夜怀里消散，化为虚无……

“啊……！”

白夜仰天长啸，捶胸顿足，双目腥红，他猛然射向天教方向，周身法力汹涌澎湃，虚空炸裂！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叶辰瞳孔一缩，大吼一声：“快退！”

此时白夜已然发狂，裴青莞的殒落给他带来巨大打击，叶辰想也不想朝远处遁去，天教弟子作鸟兽散，亡命奔逃！

白夜追上几个天教弟子，劈天魔掌将其轰成血雾，朝着叶辰退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左手血光一放，倒提圣贤剑。

一连斩杀数十位天教弟子，血染长空，白夜一路杀到了边境君子城，最终被公输拦在春雷城中。

边境对峙已有月余，大武以绣冬、春雷二城与大汉君子城对垒，在这月余时间里，公输派兵加固了城墙，研究了两国局势。

白夜纵身掠下春雷城，提剑射向城门紧闭的君子城，杀意凛冽，圣贤剑上的鲜血凝固，这是沿路击杀天教天骄的血。

今日，他要为了裴青莞，一人攻一城！

凝聚着白夜周身法力的圣贤剑重重斩出，君子城城门轰然作响，裂出一道口子，白夜身形不停，接连斩出数剑！

君子城城门裂出数百道裂缝，眼看就要破碎，忽然城门上玄光大放，白夜一剑斩在城门上，被一股巨力震出百丈，长剑猛然拄地，犁出一道百丈深沟！

“杀！”

白夜振身飞起，携着至极的杀意，再次挥剑劈向城门，不破不休！

为一人，攻一城！

轰……！

君子城城门轰然破碎，白夜飞身杀进城中，杀向天教旗帜所在的地方，身后响起震天的喊杀声，公输率兵冲进城中，与汉军厮杀在一起。

而白夜则是扑向了天教驻扎在边境的弟子，如虎入羊群，屠杀着天教的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