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做法很傅以曜。
什么虾兵蟹将都敢上台致辞,当那是小丑表演台啊。
傅以曜的车子到达学校,由组织委员会主任,也是现任校长亲自接待。
顾南奚很端庄地跟在旁边,校长取笑道:“难得见南奚这么乖。”
顾南奚扬眉浅笑:“校长,这么隆重的场合,装也得装得像一点不是吗?”
校长哈哈大笑:“原来还是老样子,没变啊。”
“不是哦,我变漂亮了呢。”
“是是是,越来越漂亮了。”
顾南奚得意地像傅以曜炫耀:“听见没?”
傅以曜垂眸浅笑:“我一直说你漂亮啊。”
“你哪有一直说我漂亮?偶尔而已。”顾南奚皱了皱鼻尖,表示不满。
校长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不只是变漂亮了,感情也越来越好了。”
顾南奚被当众打趣,略显羞涩地垂下眉眼。
傅以曜:“是啊,变聪明了。”
什么意思啊?想说她开窍意识到他的好了吗?
拐弯抹角地夸自己,真是太不要脸了!
傅以曜带着顾南奚跟人攀谈交流了一会儿,便轮到他上台致辞。
临走前傅以曜叮嘱肖墨看好顾南奚。
顾南奚鼓了鼓腮帮向他表达不满,把她当三岁小孩吗?她还能走丢不成。
不过想到今天百年校庆,人多场面乱,顾南奚还是很听话地跟肖墨一起。
台上的傅以曜骄矜贵气,这个男人无论是在哪儿,无疑都是鹤立鸡群,耀眼夺目。
不需一言一语,便能摄人心魄。
电影里那种学生时代的小女生偷偷跑到体育馆看学长致辞的场面从未在顾南奚的人生中出现过,因为见过了傅以曜,其他人都差太远了。
傅以曜的致辞很简洁,但是又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拍案叫绝。
傅以曜的尾音落下,顾南奚就鼓起了掌。
肖墨抿唇轻笑,真是捧场王。
顾南奚察觉到肖墨在笑她,微抬下巴,将骄傲更加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么优秀的男人,就得给他最高规格的赞扬!
傅以曜回到位置上,肖墨毫无负担地出卖顾南奚:“刚才顾小姐带头鼓掌,掌心都拍红了。”
傅以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是吗?我看看。”
说着去拿顾南奚的手,大庭广众的他知不知羞啊?
顾南奚躲闪了下,反驳道:“你不要听肖哥胡说,我没有。”
“是没有带头鼓掌,还是没有激动到将掌心都拍红了?”
顾南奚低喃道:“后者哪。”
傅以曜:“那是有带头鼓掌了?”
顾南奚娇嗔地瞪向他:“现在是不是心里美得开花啦?”
“是有点。”
被夸得脸红的顾南奚瞥过了视线。
可她没想到傅以曜依然扣住了她的手,而且还是十指紧扣的那种亲密状态。
顾南奚小幅度地挣扎了下,问他:“你想干嘛?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傅以曜气定神闲地回道:“别人没那么无聊,去看我们有没有牵手。”
“你会不会太小看我的魅力啊?”
她可是盛装出席,惊艳夺目的存在,暗戳戳注意她的人不要太多好吗?
傅以曜低眸看她,“你从哪里看出我小看你的魅力?你可是魅力大到让我跟你待在了同一本小红本上。”
有被取悦到。
那么就勉为其难让他牵一会儿吧。
枯燥的讲话仪式结束,便开始了今天的活动,大家可自行斟酌参与。
顾南奚跟傅以曜相差了五岁,所以虽然是校友,但是没同期待在学校过。
现在两人漫步在校园,顿时有种早恋的青涩感。
顾南奚跟傅以曜来到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她兴冲冲地介绍:“听说这是一颗姻缘树,所以小情侣最喜欢来这里偷偷约会。”
傅以曜看了一眼,温淡地问道:“你也来过?”
顾南奚立刻反驳:“我怎么可能?”
“哦?”傅以曜的笑容耐人寻味。
顾南奚不屑地解释:“我才不信这些呢,也就是那些小年轻崇尚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傅以曜轻笑道:“我以为你带我来这里,是心中也有一样的期盼呢。”
顾南奚被说中了自己暗戳戳的心思,大窘。
那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又没什么损失。
傅以曜仰望着这颗苍天大树,初秋到来,枝叶依然绿得青翠,笼罩着这片小小的天地。
顾南奚低声问他:“你真的没听过这样美好的传说?”
傅以曜沉眸望进顾南奚的眼里,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听说过。不过觉得是无稽之谈。”
“哦。”顾南奚有些失望地微垂眉眼。
她以前也不是很信,可今天跟傅以曜一起来到学校,就心血来潮地带他过来了。
傅以曜低着眸,视线落在她失落的脸上,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低柔地开口:“但是,我不介意因为你相信一回。”
顾南奚的眼睛顿时亮若星芒,璀璨无比,她的嘴角缓缓勾起笑容,“那我们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吸取一下天地精华。”
傅以曜失笑道:“你是要成精吗?还吸取天地精华。”
“要成精也是你成精。”
男版狐狸精。专门勾魂摄魄。
两人靠着树干紧挨着坐下,凉风拂过,吹起了顾南奚洒落在耳畔的碎发,画面美轮美奂。
顾南奚:“我觉得从前肯定很多人偷偷幻想着跟你这样紧挨而坐在树下。”
“她们都没机会。”
“你该不会在暗示我,我是何等荣幸才能跟你一起坐在一起吧?”
傅以曜看着她浅笑:“你想多了。”
顾南奚冷艳高贵地睨着他:“那我告诉你,你非常荣幸,能跟我坐在这棵姻缘树下。”
“是,我非常荣幸。”傅以曜低沉地应道。
顾南奚心情愉悦,将头枕在傅以曜的肩膀,双手十指相扣,享受这难得的幽静时光。
只是这样的场合,傅以曜这种身份注定偷闲不了太久,肖墨打电话过来问他方不方便的时候,顾南奚大方地表示让他有事就忙,她去找余慢慢玩。
傅以曜:“等她来了,我再离开。”
顾南奚微愕,狐疑地问道:“你该不是在担心陆子濯找我吧?”
傅以曜面不改色地回道:“是。”
还真的是这个原因啊,顾南奚简直啼笑皆非。
“我跟他又没什么,你根本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你。”
行吧。担心她被人拐跑的这点危机感的确不能少。
得让他多看重她一点。
顾南奚打电话给余慢慢,问她在哪里。
她说跟老同学在湖畔聊天。
傅以曜就亲自将顾南奚送到湖畔,跟余慢慢汇合了,才离开。
见他们这种暧昧中透着理所当然的行为,老同学们一阵打趣。
余慢慢也用手肘顶了顶她,低声揶揄:“看得真紧,一点机会都不漏给别人。”
顾南奚拧了拧她的大腿肉以示警告。
聊天途中有人提到了陆子濯,语气中不乏欣赏成分:“比起那些家底殷实的富二代富N代,他算是很成功的例子了,年纪轻轻有这样的成就,所以校方安排了一个环节让他单独致辞,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给取消了。”
知道内情的顾南奚不动声色。
余慢慢:“可能是他站得还不够高吧。”
“也是,看一下在校庆上单独致辞的名单,就知道他还不够格了。”
“说起来,南奚你之前跟他……”
余慢慢出声打断道:“那都是瞎传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顾家跟傅家的关系。”
“我当初就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绕过了陆子濯这个话题,大家又谈起了高中时代青涩的经历,懵懂岁月却是最美好的。
见到陆子濯是在晚上的酒席上。
顾南奚挽着傅以曜的臂弯,优雅地走进酒店大堂,跟陆子濯迎面碰上。
顾南奚的步伐微顿,傅以曜轻嗤一声:“怎么?”
这语气显得她多心虚似的。
顾南奚:“我怕你为了我出手打人,场面不好看。”
傅以曜:“你倒是会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