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房子里,是堂兄郑潮正在逼迫郑陌的父亲郑州生写遗嘱,很显然他早已对庄园有占有欲,而且有备而来,还带了律师,旁边有三个帮凶。
郑潮兜腮胡桩,剃得干净,一副凶相,声称以后庄园由他郑潮打理,是为了郑家发扬光大,反正郑陌不中用了。
郑州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双方僵持着。
刚刚听到的声音是郑潮伤害他母亲的声响。
也许是母子连心、也许是郑陌对声响特别敏感。
冲进来的郑陌咧嘴呲牙欲举起桌子朝他砸过去,似乎有意识的样子。
说时迟哪时快,被郑潮的帮手将他双腿连发两个弹弓,郑陌倒在xue泊中,两眼冒着凌厉瞪着郑潮,在地上扭曲着痛苦的表情,双腿蠕动着。
郑州生赶紧上前护着郑陌,颤抖着浑浊老年音,哭腔道:“我签、我签,只要你放过郑陌,他可是你的堂弟啊!”
郑潮蹲下来,对着他两父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葡萄园的产权交给我,我负责比你打理得好,也会管好你后半生,至于堂弟嘛,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我保你留下这根xue脉。”
接着站起身凶神恶煞地说:“哼,谁挡住我的财路就得死,他来得正好,二婶已故,我正想找个人来掩盖这件事呢。”
“你想怎样?”郑州生问,预感会发生不测,见他眼神一直瞅着郑陌,紧迫地问:“你到底想怎样?你可不能打郑陌的主意,他对你威胁不了什么。”
“你和二婶都得死,才能保住郑陌一命,不光如此,还要签了遗嘱,日期提前。”
“你、你个畜生,好恶毒。”郑州生咬牙切齿道。
“你没听过无毒不丈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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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木木醒来时,发现不见了郑陌,而门锁还好好的,赶紧按床头门铃,小谢赶紧过来了。
“怎么了,少夫人?”
“少爷不见了,快把门打开。”柳木木紧张地说道。
柳木木和小谢见前院断断续续传来说话声,立刻跑去,推门而入。
此时的郑潮立刻换了一张嘴脸,装作痛不欲生的样子,蹲在他身旁哭道:“你神志不清,可为什么要害了二伯二婶啊?”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柳木木见状懵了,连忙问。
郑潮站起来,装着很难过,说道:“你的老公像发了疯的,冲进来将二婶二伯都给害了,郑陌腿上的伤估计就是二伯为自保拉的特制三d弹弓。”
柳木木愣了半天,大脑一片混乱,她要好好捋捋思维。
还没等柳木木反映过来,郑潮做好人似的,吩咐道:“将他带回后院,替我好好锁住看好他,别让他像疯狗一样再出来咬人,不然等一会执法人员来了,我可保不住他了。”
郑陌腿上鲜xue淋漓,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弓腰准备发力攻击郑潮之势。
柳木木眼疾手快,不顾生命安危赶紧冲上前制止,赶紧对小谢说道:“这里有药箱吗?”
郑陌再次失去理智,在小谢取药箱的同时,发疯突然咬住柳木木的胳膊,柳木木强忍着,已有xue渗出来。
小谢拿过来药箱,柳木木看到熟悉的药物,赶紧给他注射了一针镇静剂,郑陌算是平静下来,立刻晕睡过去。
单凭看现场,不用很高的智商,柳木木心里便有七八分明白,但不能说破,如果一旦强出头,必然会引来灾祸。
暗暗叹着:这家人未免太可怜了吧,有钱也未必是好事。
郑潮见新娘毫不畏惧,正琢磨着该怎么处理面前这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