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郑头说我一个人回去的话,就不用回了,你可不能为难我啊。”
“我来给老郑头打电话。”柳木木想着,这个老郑头真是个管家呀,生怕她这个庄园夫人不回了,不知是该觉得幸福还是悲哀。
话音刚落,老郑头主动打电话来了,称郑陌和那个私生子在抢玩具。
“他抢不抢和我没关系。”柳木木嘴里继续堵着气,给自己不会庄园找理由。
老郑头不就是想找理由要柳木木回吗?怕郑陌好不容易去的老婆飞了吗?
柳木木虽有抵触,回不回去的想法动摇了,不够坚决。
老郑头典型的是在给她不回庄园加压呀,怀疑是非正常智力郑陌指使的模式,可是,明明他郑陌思维是不会想到这些的,想法排除,biubiu~。
柳木木再度直接给老郑头打了电话,说明了不回去的理由。
老郑头怎么也不同意让老杜单独回去,要回一定要带上夫人。
这下可为难柳木木了,典型的威逼么。
直到柳木木说:“给一天的时间,明天就回。”
老郑头像是很当家似的,听到柳木木答应回家的“表态”,便不再催促了,并且声称,郑潮私生子的事他来处理、郑陌庄主抢玩具的事他来处理。
这管家的本事蛮大咧,真看不出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成交!
早就该有人来担当了,听到管家老郑头如此说,柳木木安心了。
如此看来,管家还是个靠谱的人咧。
柳木木回屋和母亲花秀商量着,道明原因:管家让老杜负责接送自己,相当于监督,所以明天得回庄园,不然连累老杜就不好了。
下午,柳木木随母亲地里收割稻谷,忙开了。
田里,金灿灿的稻谷,颗粒饱满,沉甸甸的散发着独特的芳香,风吹晃着稻谷,稻穗有节奏地波动着,好像金山在滑坡,风声稻浪,合奏似一首儿时曲子。
风调雨顺丰收之年,几千斤谷子不在话下。
想起小时候,都是父母用镰刀割收割稻谷。一捆捆的,捆成一剁,搬上板车,然后拖到大禾场,用石磙碾压,将脱谷的稻苗扎起来,堆成一个柴火堆。
平坦的禾场就可以打谷子了,谷子晒干之后,用风车风净,装成袋,便可以收纳屋子。
一套工序下来,人都要累个半死。
现在可好了,全部是器械收割,需要人工时候很少。
儿时的那些记忆只能说是时代进步了,只能当一种情怀来怀念而已,要接受新鲜事物—机械收割。
娘家,五六月晚稻插秧,九月中旬到十月晚稻收割。
孩提时代,每年的国庆节父母就等着他们放假了,来帮个手,所以她记得这个收获的时节。
插秧也是一种情怀,小时候在水田里,腿上搭着数条蚂蝗,血淋淋的,也要把秧苗帮着插完。
现在可好啦,药物早就将蚂蝗打死,下水田基本没有蚂蝗叮咬,再后来就是机械化插秧。
想想过去对照现在,物质条件得到极大改善,真是一个幸福伟大的时代呀。
这次收割谷子,老杜帮了不少忙,老杜对农活比较在行,还是种田好把式,经验也丰富,带他来娘家是来对了。
柳木木对庄园更加心存感激了,感觉是庄园细心的安排,又帮娘家解决了收割大问题。
父亲柳圣元依旧不能做重活,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或者做些轻活。
花秀对柳木木说道:“女儿呀,你回来得正好,不然我们收割到猴年马月啊,有时间带姑爷回来坐坐。”
“她,现在是庄园夫人了,庄园有很多事情等待她去处理,庄园需要她主持大局呢。”老杜扒着花秀做的白米粥,插话道。
讲真,柳木木还没有适应庄园夫人这一角色。
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是有钱人家的庄园夫人,让爱慕虚荣的母亲知道,一定会在乡亲面前广而告之,像高音喇叭、扩音器。
柳木木担心的并不止这些,那就是花秀接下来会有神操作。
花秀会在她柳木木面前“唱调”:穷,要钱,给钱!
比如家里这要花钱那要花钱,可家里没钱啦;比如别人家谁谁的孩子赚了多少钱补贴家用;比如,你爸身体不好你弟赚不了几个钱;比如,她花秀的风湿腰腿痛经常犯等等,总是处处需要用钱。
柳木木猜的没错,母亲花秀果真就是这么说了,无非就是:家里有困难,你嫁了好婆家,给钱给钱!
柳木木只得瞪了一眼老杜,怪他言多必失,但仔细一想,也不能怪老杜,他做的也没错啊。怪只怪他不知母亲花秀对钱有多爱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