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坐在轮椅上的柳圣元,刘在石弯下紧握他的手,劲口十足地喊道:“老同学,你还好吗,我们来看你来了。”
“诶诶,你们来啦,哎呀,快请坐!”柳圣元发着并不清晰的嗓音回道。
花秀紧接着进来:“老柳呀,你看他们还给你买了这么多水果了。”
“诶诶,谢谢呀,只有你们还记得我这半死不活的老同学。”
刘在石说道:“你说的哪里话,我们几十年的老同学感情了,难道不该来呀。”松开他的手,坐在花秀端来的凳子上。
“这一晃我们都好几个月没来看老同学了,老挂记着呢!”刘在石说着半真半假的客套话。
旁边的周末艳脸上绽放得像一个开久快凋谢的花。“我们老刘呢,老在家里念叨着你呢,一直不得空,今天刚好有时间,就无论如何也要来一趟。”
“谢谢谢谢!你们慢聊啊,我去做饭!”花秀笑得合不拢嘴。
“不了不了,老嫂子别忙活,我们坐着说说话了就走。”周末艳制止。本意是在农村怎么吃得下去,到处脏兮兮的看不上眼,满眼嫌弃。
“对呀,对呀!”刘在石在一旁打岔。
先是问了柳圣元的病情,叮嘱他保重身体,接下来的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柳金宝和柳木木的话题。
简单的过问金宝,得知在市区一家超市里打零工,安慰鼓励了几句,话题就转向了柳木木。
“你家丫头嫁给葡萄庄园郑家,听说还回娘家了的,怎么样,过得还好撒?”刘在石始终笑着脸,极具亲和力地问。
花秀笑灿灿地抢话道:“托您倆的福,木木算是嫁到了好人家,不愁吃不愁穿,现在还在当地卫生室工作,吃上了国家饭咧。”
“是你家女娃儿聪明乖巧,才托得好人家。那个姑爷怎么样?”
“你说的女婿呀,好着咧,上次到我们这里来,还救了落水两个小娃儿,乡亲们感激着咧。”花秀笑着介绍。
柳圣元长长叹了口气,很沉重。
“老同学,你叹气怎么回事呀?”刘在石入眼,问。
“你有所不知呀,那女婿娃儿长得还算过得去,就是有点傻头傻脑的。”
“哎,你可不能光看外表呀,不能看片面,说不定有才华、‘灵光’地很呢!”
“但愿吧。”
“木木最近打了电话回来没,两夫妻感情怎样?”刘在石旁敲侧击。
“小屁孩儿懂个啥爱情喽,凑合着过。”柳圣元消极着,一副不看好的状态。
“我说老柳呀,你怎么尽说风凉话呀,木木现在不是小屁孩儿,她已经长大喽,你这病呀,要不是郑家拿钱看病,早就丢了性命。”花秀白了一眼柳圣元,不满地说。
刘在石乘机说道:“只要他们年轻人好,咱们快入土的人还求个啥哟。”
“关键是我家木木亏呀。”
“你怎么说话的呢,别以为来了老同学就有人给你撑腰了,木木嫁过去怎么不好了,别给好不知好。”花秀恨不得要过去拧他耳朵。
“他要懂得疼爱咱木木,我就认可。”柳圣元依旧不依不饶发表个人的观点。
“你这是偏见。”花秀继续把脸色给他看,让他闭嘴,转过脸来,笑开花了的脸说道:“老刘脑子被烧坏了,胡说八道,木木和女婿关系不知有多好咧。”
周末艳顺口问道:“那木木对姑爷是怎么个评价呢?”
“好呀,没听女儿抱怨是真呢,好得很咧!”
“好个屁,都好几月了,肚子没动静。”柳圣元说着反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