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相国又讲了当前朝中局势,说得晨妃十分走心。
晨妃并不会因别人的三言两语而缺乏判断,经历多了,浮沉也就多了,没什么是不懂的,并不会因为谭相国的游说,而站与与他一边。
她知道,接下来定会有话中重点。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谭相国回道:“臣想,臣想表达的够明白了,至于娘娘想不想帮助朝廷的旧人,还有恭凌王府,就看娘娘心意了。”
“哼,我早就不问朝事了,就确定我会掺和你们的事。”
“娘娘仁慈,胸怀大局,如果不是对娘娘有所了解,臣是不会前来相求的。”
“你太高估自己了,我能活命到现在,就是因为我不问朝事。”晨妃语调冷淡,基本一直在婉拒。
谭相国心想,我若继续问下去估计也问得不愉快,但又不甘心一无所获,于是抢话语权道:“朝中传言当今皇上与齐滨是父子关系,可有其事?”
“放肆,皇上岂由你来嚼舌根,虽说你是开国重臣,再说这么不敬之言,小心你晚节不保。”
“他把你打入冷宫,说严重了,和死有什么区别,你还在维护他。”
晨妃不再做声,背过身,眼神无处安放,再次转过身面对谭相国:“你今天屡屡冒犯皇上,这是臣子该说的话吗?你句句都是死罪。”
“娘娘。”谭相国恳求的喊了一声。
“我累了,你走吧,今日之事就当我没有听见。”
谭相国见她态度决绝,再说下去也无益,于是说了几句柔软的话,打算退下。
出门的那一刻,恭凌止进门,两个人一愣,恭凌止把眼神一瞥,示意他先走。
原来恭凌止觉得谭相国能说服晨妃有点悬,索性亲自前去给晨妃做通思想。
恭凌止以情动人,从当年母亲带儿时的他,去晨妃娘娘宫里玩,多少对晨妃有些感情和熟悉,想当初晨妃应该和恭林止母亲有闺蜜之称。
见到故人子女前来,晨妃心里一颤,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来了一茬又一茬人,难道都是为了明哲保身吗?我又能帮到他们什么呢?
“凌止见过晨妃娘娘!”恭林止行礼。
晨妃脸上露出长辈的几分慈爱笑意:“哟,小豆来了。”
“是的,小豆来看您来了!”晨妃见到恭凌止的表情都不一样了,很是慈爱,不像对待谭相国粗暴。“几年未见,都长成大人模样了。”
“是的,时光易逝,岁月蹉跎。”
晨妃楞大眼睛看着他,似在问:有何事?
“小豆该死,没有尽晚辈之心照顾好晨妃娘娘。”
“唉,这又怎能怪你呢?”晨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都是宿命,也不能怪谁。”
“到现在您还在袒护他。”
晨妃对他的直言不讳有些震惊,心想:今天都是来者不善啊,难不成都是被逼到绝境了?
“小豆知道有些事为难您了,我只需要向您求证一件事,是在帮朝廷也是在帮我,同样也是在帮您自己。”
“你、你们真的要对凌敬动手了?”
“只是想要讨一个公道。”
晨妃皮笑肉不笑,冷哼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