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嘴角轻扬,一抹微笑从他俊俏的脸上掠过,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这样心情好过了。
晚上白清从村里的小肉铺剌了一斤肉,想着晚上改善一下伙食。
正往回走着,迎面碰到了嫂子山菊从林小翠家打牌回来。
看着似乎是赢了钱,嘴里还哼着小曲,屁股扭得越发的欢实。
白清冷眼看着她,本来不想打招呼,山菊却主动招呼他。
“老二发了财了?怎么舍得买肉了?”
白清笑笑:“嫂子莫不是不知道?王氏写了保证书,我这不是高兴么!”
果然白清的话甚是厉害,将山菊的好心情给打了个粉粹。
她刚刚的一脸得意立刻一扫而光:“什么保证书?”
“也没啥,就是保证以后再不会打水宝的主意,再不会来白家捣乱。”白清一脸轻松。
白清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山菊,故意问道:“怎么,嫂子不高兴么?”
“啊!高兴!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她脸上讪讪的,两眼呆呆的。
事情怎么会这样?
不是白清不在家么?那娘两个怎么一个琪娘都搞不定了?
还被逼的写了保证书,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实在不得而知。
她给王氏传递消息,可是拿了人家一两银子的。
她拿着这银子打牌还赢了点钱,摸了摸荷包,有些烫手。
忐忑着回了家,两个娃玩得和泥猴子一般,从外面跑了回来。
“娘,听说水宝舅舅到二叔家要水宝,让老鼠夹子给夹了脚,还雇了牛车才回的家。”
大牛兴奋地给娘比划着。
“我们都看到牛车啦。”二牛也昂着泥巴脸附和着。
“老鼠夹子?哪里来的老鼠夹子?”山菊一脸懵。
白明很晚才从地里回来,看到一向咋呼的山菊心事重重的,他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山菊摇摇头,她给王氏通风报信的事情,不敢对白明说,这水宝必定是他们白家的根,说了这话,他未必会向着自己。
晚上刚吃了饭,听外面有人招呼山菊去玩牌,白明皱着眉头:“一天到晚地玩,你不是白日刚玩了,怎么晚上又去?”
山菊瞪圆眼:“老娘玩牌的银子也不是你给的,都是老娘自己挣的,白明你整日地里刨食还不如我每日磨磨手指头挣的多呢。”
白明听了立刻泄了气,可不正是,他苦哈哈地去地里,一年到头还不如他娘子几日牌桌上挣的多。
看白明不吭声,山菊颠着大胸脯子走了出去。
天黑透了,过去了两个时辰,山菊还没回来。
两个娃早就洗了洗脸躺着睡着了,白明不知道为啥,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这么不踏实。
他找了一个牛角灯点着,拎着关上门就向林小翠家走去。
到林小翠家只需要穿过一个胡同再转个弯走上一小会儿黑路就到了。
走到黑路上,忽然在树底下听到一阵痛苦地叫声:“哎呦!哎呦!”
白明细听,怎么这声音这样熟悉?
可不正是他的娘子山菊的声音么?
他连忙打着灯笼向那个声音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