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站在纪用边上,道:“他们不交,我也有办法,来人,押下去,看管起来,不准任何人接近!”
“孙传庭,你休想!”三位指挥使大怒。
但由不得他们多说,很快就被孙传庭的亲兵拖走了。
等三人被押走,纪用看着孙传庭,好奇的道:“孙巡抚,有办法对付这些骄兵悍卒?”
孙传庭资历浅,经验少,威望不足,要他整顿上百年的天津卫,在纪用看来,着实是为难他。
孙传庭神色木讷又平静,道:“有几处盐场偏远,我打算多派一些人过去。”
纪用一怔,他在孙传庭木讷的脸上,分明看到了精明之色。
“调虎离山,好办法。”纪用笑着道。将三个指挥使的亲信都调走,等这些人再回来,天津卫已没有他们的立锥之地了。
孙传庭面色如常,又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纪用见状,便道:“孙巡抚,皇爷给咱家的信里说,要孙巡抚在控制好盐场后,逐步交给锦衣卫,而后抽身回去,专心练兵,明年初,会有一场校武,皇爷要亲自检阅。”
孙传庭顿时凛然抬手,道:“是。”
纪用笑了笑,道:“孙巡抚无需紧张,咱家不是那些监军,你只管练兵,咱家不会干涉的,更不会向皇爷告你黑状。”
大明的内监出宫,一个个都是太上皇,文臣武将,莫不畏惧。
孙传庭面露一丝笑意,心里仍旧不敢大意。
……
有了纪用的站台,孙传庭多了不少底气。
他一面调兵遣将,将一些刺头给派的远远的,一面对各盐场进行安抚,确保这些地方不生乱,静等着户部派遣的官员到来。
到了夜里,黄立极派的人到了他的营帐。
孙传庭打发走了黄立极的随从,坐在椅子上,面露思索:“元辅要我去沧州?”
这时,纪用进来了。
孙传庭连忙站起来,道:“纪公公。”
纪用一笑,道:“无需客套,你我相处,日子还长。”
孙传庭道:“纪公公知道了?”
纪用点头,脸上笑容减少,道:“首辅召见,按理说,孙巡抚必须去的,不过,这应该是鸿门宴,去了,怕是会是非缠身。”
这也是孙传庭担心的,他虽是天津巡抚,可实际上在朝廷里,他根本不起眼,去了沧州,他就身不由己,只能任凭黄立极操弄。
纪用看着孙传庭迟疑的神情,顿了顿,便道:“那就不去,首辅去沧州,也待不了几天,孙巡抚就以这边繁忙为由推脱。”
孙传庭目中诧异一闪,道:“好。”
孙传庭是因为东林与阉党党争在辞官,现在同样不想涉入复杂的朝局中。
纪用看着孙传庭,心头有些诧异了,这个孙巡抚,果断的令他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