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姝沉默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许久之后听见她说:“既然已经决定分开,知道又有什么意义。”
谢凉不这么认为,在她昏迷时,发生许多事情她不知道,万一后面知道,会不会改变主意?
他也不好说,所以不想她后悔。
“闻姝,季晚晚死了,被何耀一枪打死。”
她诧异的抬头:“傅延聿不是要救她,怎么就让人死了。”
他想救的人是你,可这句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
“大概何耀发了疯吧。”
“难怪他那副憔悴模样出现在医院。”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他在你葬礼上自捅。”
闻姝听了后像听了什么笑话,仿佛在听别人故事,她压抑住内心的痛笑。
“不管他现在怎样,都和我无关,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她转动着轮椅,一幅不想继续听下去的样子,谢凉又说了最后一句。
“沈云夕被他从傅氏赶走,彻底和沈家决裂。”
她动作猛地一滞:“好,我知道了。”
她了解傅延聿,既然赶走沈云夕,怕是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关系。
闻姝心里被刺激的愤怒,这笔账迟早要和她算。
季晚晚死了,她可没死。
谢凉见她捏紧拳头,倒也不在担心,心里有恨,应该就不会做傻事了。
他扭头离开,留下她一人。
她看着自己骨折的脚,得赶紧好起来,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闻姝提出离婚的事,第二天谢凉就把事办了。
自然不是他自己出面,而是让闻天海去。
闻天海自上次在葬礼现场和傅延聿闹,也已得罪他,现在忽然谢凉跑来让他去提离婚,更是许了不少好处。
他都没等到第二天,当天下午就风风火火的去医院。
他也不管谢凉什么心思,反正人都死了,能让他大赚一笔,他当然愿意去做。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让他同意。
就连离婚协议都带着,只要他签字,立马就可以公开,把两人关系撇清。
傅延萱在医院照顾大哥,正给他喂些汤汤水水,闻天海进来时,她脸色顿时黑下来,怒瞪着一双眼。
“你来做什么?”
她可没忘记,若不是他在嫂子葬礼上闹得那一出,或许大哥也就不会出事。
她像是老母鸡护小鸡仔似得挡在前面,一脸气势汹汹模样。
闻天海来是找傅延聿,和他妹妹没什么好说,她也做不了主。
他笑呵呵着把礼品放下,语气十分客气:“我来看看傅少。”
他面上带着笑,都快要笑成一朵花。
可傅延萱也没对他放松警惕:“我大哥现在需要休息,你看一眼就走吧。”
傅延聿躺在病床上,都没睁眼看他一眼。
他现在虽活着,心也死了,就好像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闻天海也知现在不是时候,这不是谢凉催的紧,他好言好语的对着傅延萱。
“让我和傅少说几句话。”
“怎么?这话我不能听?”
傅延萱生怕自己出去,他说了刺激大哥的话,又惹得他发疯,毕竟让他平静下来,她已花费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