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阙德还忍不住埋怨,说:“东哥,那可是两千两银子啊,你怎么不答应他?”
林向东几声冷笑,道:“你懂个屁,你以为姓周的真心实意想跟咱们做生意,那老小子无非是想借咱们的势力打压其他几家赌场。到时候其他几家垮了,就剩他博乐坊一家独大,谁还能撼的动他。”
顿了顿,突然问道:“德子,若是你,一顿饱和顿顿饱,你选哪个?”
“当然是顿顿饱了!”阙德想也不想随即说道。
林向东哑然失笑,心说这小子倒还没一傻到底,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干,以后赌场就是咱们的摇钱树,能晃下多少银子就看你的本事了。”
阙德点了点头,之前回家,把林向东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家里老爷子告诉他,林向东是个有魄力,有大本事,能干大事的人,让自己一定要好好跟着他混。
所以对于林向东的话,在他心里有种出奇的信任,只要是东哥说的,那就是对的。
二人先回了趟赌坊,林向东让阙德把账本拿过来看了看,共一千四百七十两。若在加上城南商铺的那些保护费,预计能在一千六百两左右。
“德子,赌场的事要抓紧了,明天让兄弟们放出话去,金沙赌坊重新开张,一个月免收场费,红利收六文。”
“六文?”阙德心里算了算,说道:“东哥,场费不收也就罢了,可这红利是不是太少了?其他赌坊可都是十文,这么做咱们还能赚钱吗?”
林向东不由撇嘴,鄙视道:“赌场若全靠红利赚钱,那咱们都得饿死。”
说着将账本递给他,道:“放心吧,六文点不少,这才刚开始,后面还会有四文,三文。”
“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阙德一头雾水,挠挠头不明白。
林向东嘴角含笑,解释说:“以前城里的几家赌坊之所以相安无事,是因为大家都心照不宣,谁也不愿把水搅浑。如今不同了,咱们接手了赌坊,这无疑打破了这种平衡。而且从周掌柜的话里也可以听出,那老小子也有意想打破以前的平静。”
阙德惊讶的盯着林向东,畏惧道:“东哥,咱们今日把他拒绝了,那厮会不会也想对付咱们?”
之前他一直在博乐坊赌钱,对于这个周掌柜多少听说过一些。
别看这人表面温文尔雅,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背地里绝对是个狠角。
林向东不以为然,撇嘴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市场竞争就是这样,当红利期过去,就意味着躺着赚钱的时代已经结束,接下来便是疯狂的竞争。”
“周丙正有句话说的没错,青崖县是个小地方,蛋糕就这么大,人越多分的就越少。赌场又是棵摇钱树,谁不想多分一勺羹。”
阙德虽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心里仍能感觉到危机。
前些日子他还在想,等到赌坊开起来,这辈子就跟着林向东混了,可这才几天啊,又安稳不了。
二人商议一番,天已经全黑了。
林向东没有回家吃饭,索性领着阙德去胡同口的小酒馆对付几口。
次日一早,赌场的事按部就班的进行,林向东将陈巧生也一并带过来。
这小子虽年纪不大,却出奇的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