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十几个耳光煽过，那人的脸肿的像个皮球，血水像小溪一样把衣衫都染成了紫黑色。

那人神智都有些恍惚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大小姐别打了，我……我不能说，说了那些人非整死不可啊！”

“哪些人？”程如悦捏了下拳头，发出格格格一串轻响，缓缓说：“说了，有人要晚一点弄死你，不说，我保证你马上就活不下去。毛十通，程家在江北什么势力，不用我告诉你吧？”

毛十通身体就像被抽空了一样，顿时软成一滩烂泥。好一会才哆哆嗦嗦的说：“馨香阁……的确有生死擂……”

程如悦眉头一挑，将毛十通提到面前，说：“你给我说清楚。敢隐瞒半句，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是，是是！”毛十通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哀求说：“大小姐，我不跑，不敢跑，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

程如悦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拽起来，一直到弄堂的拐角处，那厮才像下定决心似的说：“大小姐，我告诉你真相可以，不过你可千万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我还不想死。”

“这是最后一次废话的机会，”程如悦冷冷的说，“别耍花样，我没多少耐心。”

“是，是，不敢，不敢！”毛十通擦了

把脑袋上的汗珠，低声说：“大小姐，我刚才真的没有撒谎，馨香阁下边真的有擂台，说白了就是签了生死状，往死里打的那种。我没亲眼见过，是一个兄弟有次喝酒喝多了跟我吹的，说他看的场子有打生死擂的，说是挺邪乎，可是后来酒醒了又说没那回事，也不知道真假。后来他领我去馨香阁玩过几次，也没让我看。我倒是认识了里面一个人，真名不知道，只知道外号叫黑熊。他看我也会那么两下子，有次问我要不要赚点银子花花，可以去他那打拳，我当时真想去来着，但是那哥们骂我是找死，还说以后馨香阁的事提都不能提，说出去肯定被人弄死。我就不敢去了。”

“怎么联系黑熊？我要去打擂台。”

“啊？！您……”毛十通吓得噗通坐倒在地上，满脸鲜血，听了程如悦这句话，顿时两脚一软差点跪到地上去。

一头是程家大小姐，一头是馨香阁，哪个都得罪不起，却偏偏夹在中间成了馅饼。

毛十通这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宁可被打死也不会说出来啊！吭哧了半天，期期艾艾的说：“大小姐，我什么都听你的，可是……馨香阁的那些人，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你可一定要保护我啊！”

程如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乖乖听话，我保证你没事，敢耍滑头的话，你就再也别想看到今早的太阳。”

这位大小姐是什么样的脾气手段，毛十通心里清楚的很，只要是她想干的事，根本不容你有拒绝的机会，想想以前江北的几个老大的下场，毛十通就欲哭无泪了。

林向东不禁好奇，道：“大小姐，你真的要去馨香阁的生死擂？为何啊？”

程如悦咬着嘴唇，道：“馨香阁是熊家在江北的主要产业，其中一半的营收都来自馨香阁，起初我还纳闷一个妓院就算再怎么赚钱，也不至于赚这么多。这次总算明白了，原来熊家玩的是这一套，这次只要能将馨香阁扳倒，那么熊家必然会元气大伤，到时候便是程家反击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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