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打小报告来的。
但钮祜禄氏以为她有多蠢,才会信她这些明显挑唆的话呢?
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钮祜禄氏真就这样蠢?
“你不是与耿氏要好?若我没记错,耿氏以前对你可是掏心掏肺的,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武静蕊蹙眉,仿佛很怀疑她的用心。
她看起来哪里就像那偏听偏信的了?她真怀疑钮祜禄氏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怎会有胆子来说这些话?
钮祜禄氏一脸讪讪,“怎会,奴才也是当耿氏是好姐妹的。”紧接着又愤愤道:“谁想到那些都是假的,不过是耿氏假装老实,刻意与奴才姐妹相称,以前若非耿氏撺掇,奴才怎会错想了侧福晋,对侧福晋您不敬?真正对您阳奉阴违的是耿氏,奴才只是太过相信她了,才会当了靶子。”
说到此,又缓了语气,“如今奴才相信侧福晋是好的,您压根不屑为难奴才一个小人物,奴才悔之不及,只望侧福晋不要再怪罪奴才。”
真是口才了得,把那些事都甩的一干二净,都成了别人的撺掇了。
“哦,你是说你是冤枉的,耿氏才是那心思狡诈之人?”武静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钮祜禄氏连连点头,“奴才发誓,奴才对您绝无半分不敬,以后但凡侧福晋有命,奴才万死不辞。”
呵,万死不辞?这大话就太过了吧。
这钮祜禄氏心眼忒多了些,绝不仅仅是为了讨好她,指不定有别的心思。
但钮祜禄氏把她当傻子看就千错万错了。
武静蕊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你指的万死不辞是什么?你能为我做什么?”
似乎对她的话持怀疑态度。
钮祜禄氏觉得有戏,整个人都精神了,她咬咬牙,道:“奴才可以为侧福晋做任何事,只要侧福晋不嫌弃,您帮了奴才,奴才定会对您感激不尽。”
“帮你?”武静蕊玩味地笑了。
钮祜禄氏神色一慌,忙解释,“奴才并无此意,奴才不奢望王爷对奴才有任何眷顾,只希望有一栖身之所,日后有一依靠,便再无所求。奴才心知,王爷心中只有侧福晋一人,其他任何人都入不得王爷的眼,奴才哪里会有别的心思?往后只要您吩咐一声,奴才做什么都行,即便是……奴才与耿氏交好,耿氏对奴才还是信任的,侧福晋需要奴才做什么,奴才都可以听您的。”
即便话说的隐晦,武静蕊还是从她的神情中猜到了,不禁冷笑,这钮祜禄氏还真敢想,也太狠毒了些。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会相信她?再说了,旁人有无身孕,与自己何干?何须去害旁人的孩子?
不过,钮祜禄氏也算有几分小聪明,话说的隐晦,并未完全说透了,事后并不能说对方有那样恶毒的心思。
钮祜禄氏完全可以推个一干二净,什么也不知道。
她疑惑的是,凭钮祜禄氏这样的心计,怎敢对她说这些?
本就知晓钮祜禄氏未来的身份,再加此刻的这番话,武静蕊不免对钮祜禄氏更多了些警惕。
她从不会小看了钮祜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