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一早就到了城防营,地方在京城外几里远的地方驻扎着,别说,吕广成到底是亲自己外甥,搞了个军职还是支装备精良的队伍,光是意大利炮,就看到了有四门。
张秀贤是个从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人,原先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守着个团长当起了自己的土皇帝。
封羽到的时候,人还没起,下边人通知张秀贤时,先从屋子里出来的是两个长相身材倍棒的女人,看的出来张秀贤这小子的生活有多滋润。
“哎呦呵,可算把你等来了,我的封大少爷。”
张秀贤留了两撮小胡子,外边披着一件尼子军大衣,出来后身后的副官跟着给他递裤子和鞋子,整个一土司令的感觉。
封羽笑了笑,算起日子得有大半年没见,他张秀贤倒是活的无比滋润。
“张团长别来无恙?”
张秀贤哈哈一笑,“快,进来坐,就等着你来呢。”
进了屋后,副官看了壶茶,张秀贤边抽鞋便说,“怎么样,我这地方还不错吧,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招呼,办无不到。”
封羽能想到张秀贤带着一个团去办事的场面,不怕人多,就怕气势强。
张秀贤的这支队伍隶属于国-军是独立团的编制,因为吕广成的关系,这支队伍只负责京城外的协防,平日里就是练兵,没什么事情。
而张秀贤惦记的是另外一回事,白染与盘子曹说的那地方,那次见面后就再没了联系,虽然张秀贤知道封羽不会独自前去,可这一等时间长了反而有点坐不住。
这些年跟着封羽走南闯北的,捞着不少宝贝的同时还长了不少见识,当年舅舅吕广成慧眼识人,叫他跟着封羽,这路确实没错。
吕广成早让人给张秀贤算过一命,他这辈子必须要有靠才能大富大贵,封家正是靠。
封羽问张秀贤道:“怎么?当了团长这范儿就是不一样呢。”
“你丫儿可别笑话我,我这是赶鸭子上架,想以前快快乐乐的,现在担个职位,保一方平安,到不自在了。”
封羽开涮张秀贤,“合着你的不自在就是外面的那些女人?”
“哈哈哈,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别乱讲啊,我那是教她们防身之术,这些年你也看见了,日本人野心大,不学些自保之术恐难生存下去,别说她们,就是我舅舅不也奉承上日本人了,为了求条路,活着谁都不容易。”
张秀贤说的没错,活着,谈何容易二字。
“吕叔搭上了日本人?听说他们翻脸不认人,你得叫你舅舅小心点。”
“放心,他老奸巨猾的很,只有他算计别人,别人算计不了他。诶,我说,白染那头是不是有消息了?”
“看来咱们兄弟俩还得走一趟,盘子曹说的那地方不是个善地儿。”
“咱哥俩刀山火海什么地儿没去过,以前张满月在的时候,咱可是铁三角,狐仙墓仙王宫的可没少探,如今她是先走了,咱得把咱的这份精神留下去。”
封羽沉默的点了点头,“旧事不提也罢,你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就走。”
“你小子还挺着急,咱的目的地是哪儿?”
“云南,化仙古湖。”
……
张秀贤连夜安排了事务,他这张团长本就是个闲职,挂着羊头卖狗肉。
白染和他们一道,大概走了有个把月时间,到了云南临沧,又在临沧周转了两天,继续出发。
化仙古湖的位置十分偏僻,位于中缅交界处,如不是白染查证过大量资料,这地方必然难找。
多年前,缅甸人曾与清朝军队在这附近打过一次仗,周围的十里地的人家全都消失了,就当时而言,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在县志和报纸上很少有提到,白染能找到这些已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