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巍见齐舟冲了过来,对另两人又叫了起来:“两位大哥,那家伙很抗打,大家千万别手下留情啊!”
而面对齐舟的进攻,则异常狡猾,根本就不硬拼,只是借着另两人的攻势在一边游走,时不时出一记冷招偷袭。
贺齐舟应对那两名四脉青年的进攻就已经左支右绌了,再加上陶巍的冷拳冷脚,明明在看清招式的情况下,就是无法躲开,一时间接连中招,虽靠巧劲卸去大部分劲力,躲过了要害,但胸腹、大腿、后背等处仍被打得火辣辣地作痛,耳中又听得远远站一旁的程麟拍手大笑:“兄弟们,不用怕,给我狠狠打,只要不出人命,我都能摆平!”
显然江烁那里情况也不太妙,挨了一顿打,几个人的身手倒是摸清了,除了陶巍外,一人擅云门派功夫,一人使全真派功夫,二人显然经常一起习练,配合十分默契,再加上阴险的陶巍还真不好对付。
与那使云门派功夫的青年硬对一掌后,大腿又结结实实挨了陶巍一记侧扫,一个趔趄向左后方倒去,而身后之人,正好用出全真派真武拳招式童子抱松,准备钳制住齐舟,然后就任由另二人拳打脚踢了。
齐舟心想,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迅速衡量一下身后之人的功力,便决定行险,双臂收拢胸前,任由身后之人环抱住自己,转眼间和自己对掌之人便又是旋风般的一拳击向自己面门,拳头未到,凌厉的拳风已经让齐舟难以睁开双眼,毕竟是通了四脉之人,气力结合,已经能够将真气运出体外,齐舟连同双臂都被钳制,一时无法出手招架,之前就已经微屈双腿,准备向下钻出。
而出拳之人居然也预料到这一点,拳头稍稍偏下,正对齐舟额头,而身后钳制之人侧向后撑出一腿,如支架般架住,准备让齐舟完全承受那一拳之力。
齐舟见时机已到,大喝一声,微屈的双腿用力蹬地,将逆流攀登飞瀑时的那股劲头毫无保留地用了出来,向上之力猛得将齐舟和身后之人都弹离地面,原本冲着额头的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齐舟护在胸前的双臂之上,已经临空的两人顿时被打飞出去,带着身后那人结结实实撞在四尺之外南侧屋宇的砖墙之上,身后之人如肉垫般全部承受了这一拳之力,一个胸闷,暂时放松了对齐舟的钳制。
齐舟哪里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头也不回,一肘击向那人的腹部,只听那人闷哼一声,一大口口水喷在贺齐舟颈间。也顾不得恶心,借着这一肘的冲力,站起来又回摆一拳,打中身后人的侧脸,直接把那人打晕在地,而此时使云门功夫之人也已赶到,出指点齐舟膻中穴,齐舟已无暇闪躲,只能用肘击的手臂挡住,双臂向来是齐舟最为自傲的地方,只要摒住肌肉,坚硬如铁。而点穴的那人此时正有此感,原本还以为会戳了一对血洞,却似戳中了一块铁板,双指颤抖不已。
不过齐舟也不好受,手臂一阵巨痛,恼恨自己没有一丝内力可以护体,此时丹田真气却似发疯般又在体内作怪。而陶巍又在齐舟腰间重重地补上了一脚,齐舟巨痛之下,腹如刀绞,胃中食物上涌,几欲吐出,贺齐舟硬是逼自己又吞了下去,如此时痉挛呕吐那不是只有挨打的份更何况也不能白白浪费那些天价的“珍馐”,也不顾体不体面,中了一脚后一个侧滚,站住身形,虽然自己受伤不轻,但目前对手也只剩两个了。
贺齐舟见对方并没有马上攻过来,应是有点害怕了,再一看汪烁那里,虽还在狼狈招架,但也只有四个对手了。远处的程麟则又后退了一些,嘴里也不再逞强。贺齐舟冷冷看向仍与自己对峙的那名四脉学子,又指了指在他侧后方的陶巍,上前一步道:“我说过不认识那人,也不想和你们为敌,不过我不会放过陶巍这阴险小人,识相点的就让开!”
因为挡住了对方蕴足真气的一指,贺齐舟右臂上的衣衫裂了一个大洞,露出洁白的肌肤和两道深深的血痕,但这正是让那名四脉学子胆寒之处,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有护甲,但现在看来,仅仅是凭着体格,自己就完全无法战胜,而双指已然使不上力,虽不知对方到底伤得多重,但又不是生死之敌,实在没有冒险的必要,见齐舟一步上来,竟是往后退了一步,直接与陶巍并肩,但面子还是要的,说道:“陶老弟,看样子他伤的不轻,你也不能老躲在后在,我们一起上吧。”
贺齐舟一见对方胆怯,也不顾身体疼痛,狠狠盯着陶巍,又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陶巍早就没了底气,嘴里对身边之人说“好”,脚下却是疾疾后退,然后一个转身对着程麟叫道:“少爷,今日已无胜算,快走!”
贺齐舟哪肯甘休,理都不理那名四脉学子,直接从其身旁跑过,那名四脉学子只是闪身让开,也不敢再出手,齐舟三四步就追上陶巍,挥拳即打,陶巍猫腰闪避却被齐舟一脚踹了个狗啃泥,而围攻江烁的众人中那名五脉高手此时正与江烁实打实地对了一掌,腾腾腾退了六七步,一条手臂竟垂了下来,围着的另外三人见状居然都吓得纷纷退去,从齐舟身边经过时也不敢去营救趴在地上装死的陶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