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众人纷至沓来,少数走石桥的,大多则是从冰面直直而来,柳雨婷的未婚夫姜坻自然是最先赶到,见着三人,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贺齐舟一听到柳雨婷的叫声,胸袋就嗡地一声,头一下子大了起来!心中暗叫不妙。等柳雨村和姜坻到来,已经冷静了不少,匆匆一想,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来这一套?不过这回恐怕很难办了,姜坻亲自出马,还赌上了柳雨婷的名节,看来凶多吉少啊。
“殿下,我两年未回家乡,本想找贺齐舟问问家中老太君是否安好,不想他,他……”柳雨婷抽泣着竟然说不下去了。
“殿下,贺齐舟在我们村里名声本就很差,小时侯还一直偷看我们家女眷练习舞蹈,因此担心妹妹一个人出来,便跟在后面,没想到那淫贼本性不改,一见面就拉住舍妹双手,想往怀里拽,幸好我们两人都叫出了声,不然,不然……”
“贺齐舟,你欺人太甚!”姜坻伸手怒指贺齐舟鼻尖。
“果真如此吗?”诚王也已赶了过来,脸色阴沉地问道。
“少爷绝不是这样的人!”还是林川先叫了起来。
“你闭嘴,你和他一起偷看的!”柳雨村叫道。
“能不能允许我自己辩解两句?”已经沉入谷底的贺齐舟冷静问道。
“你说吧。”诚王打断围观众人的喧闹和咒骂。
“我的确是听柳雨婷说有事相问才过来的,只是柳姑娘方才滑了一下,身子前冲,我出手相扶而已,恐怕他们兄妹两是误会了。”
“你如果是扶一下,我们会叫起来?为什么敢做就不敢当?我看你一路获胜,都昏了头了吧!”柳雨村叫道。
“好,既然令妹是要问老太君之事,你为何不一同前来?此事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非要造成我们孤男寡女的境地?”既然对方不仁,贺齐舟也豁出去了,开始强力反击!
“我和你从小过节颇深,是妹妹不让我来的,怕你刁难不愿意说。”柳雨村显然是有备而来。
“我的目力还可以,你妹妹走来时身后并没有人,你应该是早于她就出来了,而且还在离这里颇近的岸边,所以才能这么快出现……”贺齐舟道。
“不错,我们恰巧就在岸边,我因为不胜酒力,便出来吹吹冷风醒醒酒,见柳兄也出来了,便一起说说话,没想到正好让我们看到你拉住柳姑娘的那一幕,贺齐舟,天算不如人算吧。”人群中走出一人,却是华山仇信。
贺齐舟只有一人,而对方现在已有三个人证,贺齐舟自知机会渺茫,但仍不肯束手就擒,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强抢民女的仇信啊?不知你这个‘信’字是信口雌黄的‘信’呢?还是信口开河的‘信’!”
“胡说八道!我出来时自有同桌可证,你就算再胡搅蛮缠也洗不脱淫贼的本性。”仇信义正辞严地说道。
“那你在岸边都看到了什么?”贺齐舟问。
“我看到你抓住柳姑娘双手!”
“怎么抓的?”贺齐舟继续问。
“这个……你用右手一下子控制住柳姑娘的双手!”仇信不想瞎编,若是还有其他人目击,他这样说反而没有破绽。
“那你倒说说看,一只手如何抓住两只手?我既然要非礼,难道不应该用两只手吗?”贺齐舟抛出有力一问。
仇信一时无语,姜坻怒道:“贺齐舟,以你的功力,别说一只手了,两根指头就能抓住一双手,最近是不是青楼去少了?你也太胆大包天了吧?皇叔,请您将此贼法办!”
“这有损皇家清誉,可不是什么小事,还要看看受害人是否愿意指认……”萧寄怀在诚王边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