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舟止住北去的步伐,大喝一声:“跟上我!”欺霜剑往头顶飞速画了个圈,牛皮制成的篷顶,再次如薄纸般被划开一个二尺直径的洞口,贺齐舟顶开被割下还未掉落的皮顶从洞中一跃而出。
许暮轻功更甚一筹,脚尖轻点,矮着身子,在帐顶完全掉下前,从洞口蹿出,此时,贺齐舟正好架开两柄从天而降的马刀,许暮也不客气,一剑一个,刺穿了这两个冲在最前面士兵的咽喉。
其他想要冲上来的士兵急忙停住脚步,重新列好阵型,将两人围在中间。贺齐舟想往北先擒住那军官再说,一剑挥去,四五柄微微带有弧度的马刀同时架了上来,另有四五柄长刀从不同角度袭来。
贺齐舟见无机可乘,急忙后撤一步,再运足内力,扫向攻向自己的马刀,心想凭着欺霜之利,就算不能截断对方的马刀,至少也要震落几把下来,那时和许暮就能找到冲出包围的缺口。
许暮见贺齐舟莽撞,急忙开口道:“不能硬来!”
可惜还是有点迟了,羽林军的马刀异常坚韧,攻向贺齐舟的五柄马刀与长剑碰撞出一连串火星后,由于分散了力量,加上都是百里挑一的军中强者,居然没有任何人脱手。
贺齐舟正欲换气再攻,北侧原本防守之人已经持刀攻来,贺齐舟只能再退一步,学着许暮的样子,出剑如飞地点开五柄马刀,此时许暮正受到更多人的攻击,亦是连退两步,与贺齐舟的后背靠在一起。
两人同时发现西面有两人出刀进击时脚步不稳,也不用商量,自然形成默契,许暮洒下一片剑网,挡住两面的刀雨,贺齐舟俯身一剑,扫向那两人下盘,一人小腿中剑,欺霜直接割开对方马靴的鞋帮与里面厚厚的皮革绑腿,那人惨呼一声,向后倒去,欺霜剑势未绝,直扑另一人而去,却被数柄长刀架开。
贺齐舟暗叹一声可惜,向后一个翻滚躲开士兵的反击,四周的士兵并未再次进击,只是重新列好了阵势,将贺许二人牢牢围住。
贺齐舟一看脚下,便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和许暮此时正好站在倒下帐篷的正中位置,由于是个小帐篷,顶上只是一些又细又疏的细木枝,所在他们的脚下还算平坦,但帐篷四周却是网格状的木架子,倒下后不规则地隐在牛皮帐下,刚才那两名士兵就是一脚陷入网格里,才乱了阵型,被贺齐舟一击得手。
圈外的军官大叫道:“保持好队型,看清脚下再攻!”,他在外面看得清楚,因为确信二人很难冲出,索性让士兵先在帐篷外围稳住阵型。
“你们跑不掉的!”军官继续叫道:“说,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克吉族人。”
贺齐舟向四周扫视了一眼,三十六人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子,人人手中一把精钢长刀,虽然被自己和许暮的一轮偷袭打死打伤了十余人,但剩下的士兵眼中居然毫无畏色。
虽未将这些人两三脉的内力放在眼里,但进退如一的行动、天生强壮的体魄再配上坚甲利刃,好像真没什么办法可以脱困,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可嘴上却不愿意让对方好过,便背靠许暮对那军官道:“真不该将你奶奶从勾栏里救出来,还认她作干女儿,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许暮笑道:“我说百户大人,你老祖宗来了,还不跪下相迎?”
军官气急而笑,道:“好啊,待会让你们知道爷爷的利害!”
贺齐舟笑道:“你爷爷利害个屁啊!是我见他可怜,将他一起赎出来了,勾栏里也不缺他一个龟公!”
许暮接着道:“还好当初没认他那龟奴爷爷当孙子!”
“喂,怎么还占起我便宜来了?”贺齐舟不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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