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人用剑气和乱拳破了护体神功,活活打死的,地上还写着‘攻城者死’四字,他们确实还有剑道高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申亭古道。
“嗯,的确有隐藏的高手,赫连觉和你师兄的尸体也在城中找到了。攻城时国师发现守军想跑,便亲自出手,自己也着了对方的道,被大火烧伤!”赫连长盈道。
“啊?守军中还有成宗高手?”申亭古怪叫一声。
“据国师所说,高手有四个,一个涌泉初境,应该是派来保护姜烁的;姜烁也不低,八脉初境;还有一名八脉初境,实力略逊于姜烁;另有一名高手,虽只有五脉,其战力不低于姜烁。”
“没有其他重甲围攻?这点实力国师应该能对付啊?”申亭古奇道。
“当时城中守军已经开始撤走,墙头并无多少人,他们四人联手,再加上占据地利,国师本就有伤在身,一招不慎,着了对方的道,火油成片浇下后,被火烧全身,好在及时扑灭,已无大碍。”
“天快亮了,我的人估计三个时辰之内都能赶到,城门大概何时能通?”申亭古问道。
“看样子还要两个时辰。”
“去榆关的路上最好多找几辆马车,他们十几个时辰疾行百余里山路,需要恢复。”
“那是当然,不过有件事还需要申先生帮忙。”
“怎么说?”
“铁甲营死伤二百零九人,其中一百七十五件甲衣完好无损,需要你派人顶上他们的位置!”赫连道。
“你是钦定的主帅,你说了算!”
“那就谢过申大人了!我不打扰您了。”赫连长盈微微一福,返回原先站立的山头,虽然一夜未睡,但神情却无丝毫萎顿。
午时,南北城门全部贯通!骑兵先锋率两千骑领命疾进!只是才跑出六七里,阵形便大乱起来,只见那些骑术精湛的周军,在马背上就能拣起满地的财物,只是这样一来,速度大大降低,而跑在后面的索性下马捡拾,反正打几下马就能追上前队,几乎所有人都要将马鞍边的囊袋塞满才依依不舍地上马。更有一些士兵因抢夺一方良砚而大打出手……
“报——呼延将军的队伍在城南七里的地方停下来了!”
“怎么回事?”见到先锋监军派回的探马,仍在城中的赫连长盈惊问道。
“城南五里后遍地都是丝绸、精瓷等货物,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捡拾,因多人争抢财货,呼延将军不得不停下处理。”
“来人啊!”赫连尖叫着唤来她的亲卫:“快去命前锋将所有货物都扔至路旁,如果谁身上还藏了一件,斩!呼延望台贻误军机,斩!暂由副将掌兵继续行军,务必在大军出发时扫清前方道路!”
“殿下!殿下留情!”赫连帐下众将纷纷大叫起来。
“临阵斩将不祥,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吧。”乌石道。
“既然国师这么说了,先把他的死罪记下,还不快去!”赫连就等着下属的求情了,没想到好人还给乌石当去了。
又有人前来禀报:“殿下,火堂的人都到了,西路有事要报。”
“准。”
“殿下,属下无能,请殿下、申堂主治罪。”汇报之人正是追杀郭问的领头者。
“没时间听你废话,快说什么事?”赫连正是一肚子火气没处发。
“说正事!”申亭古也补了一句。
“莲花帮的货已全数劫了下来,已交给断后的大军。只是,只是郭问跑了!”
“怎么可能?你一个人就能摆平他了!”申亭古怒吼道。
“他们好像料定有人会劫粮,一见我们就作鸟兽散,我们只射杀了四人,因为原本目标就是郭问,所以兄弟们都去追他了,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个八脉高手,像是南齐的武功路数,我们措手不及,反被他杀了几个兄弟,郭问也叫他给救走了。因为有任务在身,所以我们只能放弃追杀,先翻山往这里赶了。”领头者战战兢兢地说道。
“蠢货,我宰了你!”申亭古骂道。
“什么境?”乌石忽然问道。
“应该是初境。”领头者答。
“算算时间,就是城头多出来的那个八脉吧。”乌石总算明白为何城头多出了一个高手,原来对方一直隐藏在莲花帮中。
赫连长盈眉头一皱,她也不太方便直接处置火堂的人,便道:“算了,粮食到手就行了,料郭问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刚刚垫后的五千骑来报,他们已经接收到莲花帮的粮食,离镇北关不足三十里了。所有人听令:整队出发,目标榆关!”
……
“咚、咚、咚……”贺齐舟感觉额头被重击了一下,顿时从金戈铁马的梦中惊醒过来,身上的重甲已经不见了,明明还是躺着,但身子却不停地上下跳动……咦?怎么自己在马车车厢里了?贺齐舟心中嘀咕,疾驰中的马车再次一个颠簸,将贺齐舟自车厢地板上高高抬起,眼见又要撞上车厢内的板凳下沿。
贺齐舟急忙一缩脑袋,这才想起被乌石重击时的情景,当时自己不顾体内真气四溢,奋力掷出木柴后,忽觉所有真气都涌向一处,沉寂已久的带脉在那一刻一下子贯通了!刚想开怀大笑,却不知怎地,蓦然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