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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这样葬身水底吗?不行,我要活下去!贺齐舟尝试着靠近南岸,但还没浮出水面,又有无数的弩箭袭来,此时,不少轻功上佳的御林军已经完成了对小湖的包围,正占据着湖岸边各处可以站立的地方,居高临下审视着湖面,只要贺齐舟一接近水面,上百支弩箭就会招呼过去。
“上不去了!”贺齐舟叹息一声,几支箭穿过水面,扎在贺齐舟身上,只是入水减力后,扎破了一点皮肤,这点小伤就像是挠痒而已。
“难道就这么完了?如果能从水下遁去就好了,唉,水下怎会有路呢?”贺齐舟拔去两支弩箭后,心中开始胡思乱想,放任自己下沉,随着压力越来越大,仿佛要压碎胸骨的那种沉闷再次出现,紧接着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冷冰的水流!
“奇怪,湖底怎会有水流?”贺齐舟发现自己的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努力地想着这个问题,蓦然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了!谷主曾经问过自己。密谷内外两个水潭是互通的,所以密谷中的深潭可以经久不涸,两者之间必定有通道相连,只是不知能不能让一个大活人通过!”
贺齐舟忽然觉得又有了力气,逆着冰冷的水流往小湖南端游去,很快便在漆黑的湖底摸到了水下的山壁,但岸边的水不再冰冷,贺齐舟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游动的过程中上浮了不少,便勉强沿山壁摸下去两丈左右,发现又有冷水流动,但再想往下,已觉得力有不支,无论如何都潜不下去了,稍加停顿后心中便有了计较。
贺齐舟悄悄上浮,来到那堆尸体密集的区域下方,血水已经散去,湖面的能见度好了不少,贺齐舟找到卢弘文那具被射成刺猬一样的尸体,迅速吐尽胸中浊气后,冒头吸足了一口气,然后在无数飞箭射来之前,扯着卢弘文的一只脚再次下潜。在水中,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将插在其脚踝上的匕首霜刃拨下。
贺齐舟口衔匕首,靠着出水时判定的方向,朝欺霜剑被打落的小湖中央位置游去,湖中心要浅了许多,不过五六丈深,隐约还能视物,贺齐舟凭着记忆很快找到躺在湖底的重剑欺霜,将剑插入背后的剑鞘,然后向南往深处游去。欺霜剑足有八九斤重,有此重物傍身,下潜顿时轻松了不少!
贺齐舟很快潜到二十丈以下的深度,找到冷流,拼尽全力游向山壁。由于这一次使终保持在冷水之中,在漆黑的湖底,贺齐舟很快摸到了一条裂隙,冷水正是从此处流出!裂隙并不规整,高约四五尺,最宽处约两尺,但大部分地方宽仅数寸!
贺齐舟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顶着水流,侧身钻了进去,由于裂隙过于狭小,根本无法游动,贺齐舟只能靠双手扒着两边凸起的石块行进,但进去没多久,裂隙内的石壁就变得异常平整光滑,几乎没有借力的地方。
贺齐舟早有准备,用匕首作镐,刻住裂隙石壁后一点点地往前挪。力气在迅速消失、处于冷水中热量消失得更快、时窄时宽的裂隙似乎没个尽头……最要命的是一口气快要喘不过来了,而前方的水流变得更急,就像是一堵墙一样,顶在身前!
“不能放弃!”贺齐舟机械地做着同样的动作,一寸一寸地往前挪,蓦然间,左手忽然摸空,然后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推着向上浮去,爬出裂隙了!一丈、两丈、五丈、十丈……上方的水面变得越来越亮
……
过境长安城后,张致仁祖孙三人的处境要好了不少,凭着枢密院副使与兵部尚书积累下来的官威,不仅征用到了不少军马,还征招了不少地方军士,逃亡的三人变成了一支五十余人、一人两骑的骑兵队伍。
张致仁不敢有丝毫松懈,姜杉追杀自己的圣旨可能就差了半日的路程,故在西去的路上几乎不作休息!
又过一日,队伍抵达兰州,本想抽调城内少量骑兵的张致仁发现,城中守将已经换人,原本自己的亲信几乎全都换成了没有兵权的虚职,一打听,是一天前经过此地的张锒刚刚发布的军令,张锒身为甘州代理总兵官,俨然已经成了甘州军界的首领。
张致仁发现,新上任的兰州总兵听到自己求见后,拖延了片刻,然后自其官署匆匆走出一名军官。
早就对张锒起疑的张致仁当即要许暮跟上那名想去传令的军官,自己则以枢密院正使的名义,紧急召集兰州驻军会议,会上当场推翻张锒的任命,重新启用原先的亲信掌控兰州,并且软禁了几名张锒刚刚提拔的将官。虽然皇帝已经同意张致仁辞去枢密使一职,但远离京城的兰州自然还未收到消息,枢密使大人的亲自安排,没人敢提出疑议。
许暮也很快制住了那名想去传令的军官,一经逼问,果然是准备向张锒传递张致仁到了兰州的消息。张致仁都不用拷问那些被软禁的军官,便知道张锒一脉准备对自己动手了,毫无疑问,对方早就是姜杉暗中扶植之人,回到甘州,必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