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雪是放跑奸细贺齐舟的帮凶,马上命国公府的驻军将三人都抓起来!再让我父亲把所有高手都派去抓人!和他说别怕撕破脸皮,如有抵抗,格杀勿论!”张锒急令。
“是!”亲兵立即退下传令。
“左右亲卫营何在?”张锒继续发令。
“末将在!”有两名将官立即站了起来。
“点齐兵马,立即随我去国公府缉拿叛贼。”
“是!”两名亲卫营统领飞奔而出。
门口又有人闯了进来,大声道:“将军,家主有急事让我来通报!”
张锒见是自家的老管家,便不怪其鲁莽,问道:“何事?”
“张致仁进了国公府后马上退了出去,现在正带着两百骑往城南而去!”
“什么?快去通知南门闭城!”张锒再次惊叫起来。
“张将军,肯定来不及了,他们不过两百人而已,不如派人去追吧,再想办法尽快通知塚园守军,既然张致仁送上门来,就不能再让他跑了!”这次说话的是副总兵奚君虎,他掌管着甘州唯一一支成建制的骑兵队伍。
“言之有理,奚将军,那劳烦您立即回营,务必亲自带兵包围塚园!我带两营亲卫追击,料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张锒稍稍心定。奚君虎的驻军也在城南,从那里出发,不消半个时辰便可赶到塚园。
一柱香后,张锒点齐人马,城中所有的骑兵就是他的两营亲卫,大多是从榆州军中带来,曾在榆关一战时立下功劳,战力远较普通士兵高出一大截。一同随行有还有自国公府赶来的三十名高手护卫,几乎是二房、三房家中所有的精锐。
张锒正准备出击时,又收到了一个好消息,皇帝的诏令适时送达——张致仁叛国乱政,现通令全国缉捕,若拒捕,杀无赦!
放下最后一块心病的张锒意气风发地率军冲向城南三十里外的张家祖坟,现在是真正肃清大房的时候了,只要灭掉了张致仁,张家就是自己的了,无用的父亲不过就是个摆设而已,三房那里更是不足为虑!心中想的只是那几万亩薄田。
副总兵奚君虎的动作也很快,飞马回营后,立即点了两千骑,兵分两路,从左右两侧向塚园包抄过去,冲向祁连山脚下张家祖坟的队伍一下子变成了四支:最前方离塚园还有十里的是张致仁的二百骑;他们身后十里是一千骑的张锒;而张锒左右侧后方五里,各有五百骑的骑兵队伍开始飞奔起来
……
张家的祖坟本就占地很广,在张兴初掌家时,将分散的祖坟圈起后修成了塚园,面积又整整扩大了一倍,只要是家谱中记载的族人,都可以葬到这块依山而建的风水宝地,由于常年有人在此修建坟墓,塚园内有安放灵柩的大堂、供工匠居住瓦房,此时都变成了关押张家大房亲信的牢房;而园内原本供张家祭扫时休息的大屋则变成了驻守将官的住所,曾有过激烈反抗的张铃便被关在军官居室的隔壁。
“大人,补点过穴道了。”一名身着把总军服的将官汇报道。
“怎么样?没再闹吧?”身为千总的守将正在大屋中享用晚餐。
“没有,这两天老实得出奇。大人,许轻寒那小子也真是有福啊,能娶到如此美貌的张铃。”把总眼里闪烁起一丝光芒。
“你就死心吧,你知不知道他们花了多大力气才生擒住那个母老虎的?别怪大哥没提醒你,点穴的时候手脚干净点,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千总道。
“大哥教训得是,不过,不过听说张致仁也没几天好日子了,我看那一大家子早晚得去灵州修城墙,那时……”把总眼神不善,欲言又止。与灵州对峙的正是北周的统万城,那里是齐国最大的犯人发配地,数百里长的边城,大多靠着犯人们修葺。
“那时也没你份!你如果不惜命的话尽管可以试试。”千总气道。
“说说呗,这又是为何?”把总仍不死心。
“张铃的师父是峨嵋长老、女儿的师父是金陵长老、儿子的师父是全真掌门,好歹她还是公主之后,你如果真想死就离我远点!”千总被色迷心窍的副手给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