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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伯被解开穴道、喝过冷水后,已经渐渐有了些力气,但大部分人被迷药迷得久了,就算是用冷水洗面、灌腹,仍是软绵绵难以走动的样子。
除了少数几名贪生怕死、贪慕荣华之辈在张锒发难之初便背叛了大房之外,大多数护卫宁愿被杀,亦不肯投靠张锒,出面指证家主与敌私通。在张锒下药发难的首日,便有多人因为奋起抵抗而被杀害。
张致仁原本准备救出家人后立即西去肃州,靠韩冲与张铖先立稳脚跟,再与张锒周旋,但此时这一百多人至少还须一两个时辰才能恢复脚力,且马少人多,跟本无法全数救出。看守塚园的两营军士都是步卒,除了几匹军官坐骑外,连马都抢不到,自己从镇国公府一路赶来,肯定已经惊动了张锒,现在到底是能救出几人算几人,还是留下来与张锒死拼,便成了张致仁最头疼之事了。
果然,料想中的事立即就变成了现实,门口的张沐风派人来报,有一队上千人的骑兵离此不过五六里,站在门檐顶上便能望见疾驰而来的队伍,而大门二三十丈外的那些步卒都已经准备好了刀枪弓箭,列阵以待,尚留在园内的二百来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走不了了,那就打吧!小雪,你带人押着齐越,让园内所有敌兵喝下迷药,如有不从,当场格杀!把他们的弓箭也都抢过来,咱们须在园内守足一个时辰,等迷药药效一过,仍旧活着的人,带领大家向肃州突围!”两百匹马无法带走三百余人,张致仁只能艰难作出决定。数百亩大小的塚园由八尺高的单墙围起,靠着园墙足以支撑一断时间。
塚园内有两个水缸是专门盛放下过迷药之水的,此时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齐越强令留在塚园内的士卒一人喝上一口,有两名哨长稍显犹豫,便被许暮踢翻在地,伤重不起。
那些士兵也不傻,虽然对方不过两百人,但个个是精壮的精锐,又由枢密使亲率,如果此时反抗,与送死无异,现在又是长官喝令,当然一个个伸长脖子喝下迷药,一会儿万一拼杀起来,甚至都不用出手,这么好的事,想通之后,自然是一个喝得比一个快。
许暮雪见园内已经无虞,便又押着齐越至门口命令围在大门外的步卒放下武器。齐越吼了几句,但无人响应,门外的步卒已经被齐越的副手编入阵中,而大队的骑兵此时已经离大门不足二里,转瞬便可赶到。
“沐风,我们去制住那名把总!”许暮雪从园内守卒那里抢过两面盾牌,不由分说,便带着张沐风,一左一右,向大门二十丈外的那名军官冲去!
“快回来!”张致仁急忙吼了一句,但两人早已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快,快射箭!”那名把总一见情势不妙,一边急令身边的士兵射箭,一边立即往队伍后方退去,刚才许暮三四招制服齐越已经让他惊惧不已。
上百支羽箭同时射出,许暮雪与张沐风才冲出两丈便知道冲不过去了,因为对方呈半园形列阵,箭是从三面射来的,若没有金光境的神通,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御风境也无法保证毫发无伤,故两人只得转瞬又退了回来。
张致仁立即下令关上大门,再用粗木顶住,此时张锒率领的两营亲卫骑兵已经赶到了门外。
塚园除了大门修得颇为高大,四周的围墙不过八尺来高,坐在马上的张致仁正好露出头来,可以看清墙外的动静。见张锒停在门口,便怒不可遏地骂道:“张锒!我张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祖宗都在这里看着呢,如果还想活命的话,立即跪下认罪!”
“大伯,应该跪下认罪的是你吧?”文静的张锒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继续道:“园内的甘州军将士们,你们听好了,张致仁已被免去枢密使一职,他图谋不轨、意欲谋反,是叛逃出京城的,陛下的圣旨已到,悬赏五万两捉拿逆贼张致仁!你们如果帮忙抓贼,那就是大功一件,若是陪着他负隅顽抗,那就是死路一条!”
说完,张锒自怀中掏出刚刚接到的圣旨高高举在半空,园内张致仁带来的士兵中果然有不少人开始偷偷议论起来。
“姜杉乃是篡位的贼子,是害死先帝的凶手!先帝已经下遗诏改立晋王,将士们,你们都是我大齐健儿,此时正是平叛讨逆、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跟着张锒这个无君无父的畜生,只会是死路一条!”张致仁怒喝道。话音刚落,园内园外的士兵顿时喧哗起来,这个消息不啻于一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