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潭边,申亭古动了,在贺齐舟刚刚挥出最后一剑前就动了,重重蹬了一下石岸,身躯就像箭一般射出,一拳砸向贺齐舟的后背!
“小心!”宇文禅发现有人扑上擂台,不由得大惊失色,只是自己在另一端,已经不及救援,而且就算出手,也未必挡得下偷袭者的一击!宇文禅仍是一步掠上擂台,不管有没有用,准备挡下申亭古的第二波进攻。
贺齐舟已经发现了身后的来袭,但现在毫无办法可想,自己的所有气力都用在了那三招上了,但贺齐舟并不担心,因为自己的头顶上掠过两条人影,直接迎着身后的偷袭者而去!
齐栩终于展现出真正令人震惊的轻功,她与宇文凌风几乎同时从露台飞身掠出,一左一右,力阻申亭古的偷袭,待迎面攻向偷袭的申亭古时,居然比涌泉上境的宇文凌风还快了半个身位!
牵一发而动全身,水潭边的耶律兴盛与叶材见状与纷纷掠向石台,准备助申亭古一臂之力!
“不要脸!”仍留在石台上的老者名叫宇文禧,是宇文冲霄的堂兄,见又有两人上台,实在无法忍下怒意,腾身一跃,迎着耶律兴盛一掌印去!几乎就在弹指之间,逼仄的石台上一下子挤入了九人!九人都有成宗的实力,只见剑光飞舞、真气四射!九人掌剑相交之下,石台上一阵电闪雷鸣,潭水在异常强大的真气激荡下,沿着石台边缘激起一道数丈高的水帘,无数的石屑向四周激射而出!
面对无数碎屑,水潭边观战之人开始各显神通,内力强的挥袖阻挡、轻功好的飞速后退、擅兵刃的磕去大块的石头、练外家的则只需护住双目,任由石屑“噼里啪啦”地打在身上……
但仍是有不少人遭了殃,凌谡的仆从不过两脉的修为,身上头上多处被石屑击中,一时间血流如注,幸得凌谡与骆玉为其挡掉飞向要害的石块,所受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震怖的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冲天而起的水幕落下、石屑产生的烟尘散去,石台上的纷争已见了分晓,赫连长吉落入石台北侧齐腰深的水潭中,衣冠尽湿、血流不止,连脸上也满是血痕;
申亭古退回到了潭边,袖管破裂,双臂各有一个剑伤,显然在齐栩与宇文凌风的夹击下吃了大亏;
与宇文禅对了一掌的叶材同样借对方掌力退回到了石潭边,双方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涌泉初境的耶律兴盛碰上的是宇文禧,双方的实力差距最大,这个水堂副堂主直接被打飞出去,落入水中,自水中站起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五人留在了石台上,正是宇文凌风、宇文禅、宇文禧及贺齐舟和许暮雪。
“他是朝廷钦犯贺齐舟,宇文凌风,我命你速速将其拿下!”被石台隔在北侧的赫连长吉手指贺齐舟,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
“贺齐舟的画像到处皆是,周奇显然不是。殿下,为何你挑战之前不说,是不是不想认输?”宇文凌风淡然说道。
“放肆!我,我只是刚刚才认出是他!”赫连长吉急忙分辨。
“殿下,这里是寒剑山庄,是江湖不是朝堂,比武招亲我们发的是江湖贴,你也是依江湖规矩来挑战的,申堂主他们无端出手是已是坏了规矩,如今你明明被打落擂台却诬称周奇是贺齐舟,如此胡闹,寒剑山庄恕难从命!”
宇文凌风也只能豁出去了,之所以如此强硬,一来是要遵从父亲的意志,信守对许暮雪的承诺;二来是就算明知周奇就是贺齐舟也只能死不认账,只有如此,将来才不会在朝廷那里落下口实,反正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山庄方面明知周奇是贺齐舟而加以包庇。
恼羞成怒的赫连长吉指向潭边众人叫道:“你们都是我大周子民,如今朝廷钦犯在此,为何不群起攻之?我能再将赏金提高一倍!”
那些人大多为江湖人士,自是认可宇文凌风的说法,更有些人恼恨赫连长吉无理插队,大多沉默不言,少数几人一见宇文家的态度,哪里还敢发声,更别说是冲上去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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