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带他去隔壁,他口诉,你来写。”李泽平对着谭硕道。
“三哥,怎么又让我写?”
李泽平怒道:“废什么话,老子也识不得几个大字!”
“大哥,真,真要有什么大的罪过,你们会,会怎么样?”有降匪手抖个不停,不敢落笔。
谭硕道:“我们帮里有个罪大恶极的,私下里无恶不作,但自己又想包着,啥也没写,后来被多人检举,郭老大气不过,直接送他去西天了。”
“啊……那可如何是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那人手中的笔忽然滑落,竟号陶大哭起来,另有多人亦是放下手中之笔,跪地救饶。
谭硕继续道:“我们一百多与号人,也就死了他一个,我大哥说他杀过七个无辜之人,愿意领死……”
“就是额上有疤的贺齐舟吗?”有人问道。
“不是,是我亲哥。飞狐帮老二谭壮听说过吧?”
“久仰久仰。”
谭硕笑骂道:“要你客套个屁啊,我大哥愿意领死,可贺齐舟说,只要真心悔过,就能给立功的机会,以后跟着他从军,只要带头冲锋一次,就算是赎了一次罪。
我大哥听后当场就说,不用一次,每次他都带头冲锋。你们如果有重罪,也可以选择当个热血男儿,拼杀疆场,去对付那些真正欺压百姓之人,而不是去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等赫连晨雾打败了赫连清风,我们就是复国的功臣!”
“有没有军饷?”
“能不能吃饱?”
“发不发军服?”
……
李泽平怒道:“他娘的,啰不啰嗦,贺兄弟说了,他一定会去向赫连晨雾争取的,东周兵咋样,我们也咋样,以后立了功,千户侯,万户侯,该封就封!”
“九哥,老子不写了,坏事多得记不清了,以后我就跟在你哥身边,只要别人能正眼瞧我,拼死也值了!”
……
“老二,你这个土堂的都尉是怎么当的?都多少年了?金雕帮怎么越禁越多?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达塔部的王帐中,族长司徒夏不停地来回度步,王妃已经哭晕在了床榻上。
“大哥您别急,刚刚金雕帮已经派人送信来了,要价十万两,照他们以前的做法,只要赎金到手,奔雷应该是安全的。”司徒秋谦恭地说道。
“多少?十万两?”司徒夏就差当场昏过去了。
“大哥,您能出多少?”司徒秋问道。
“这些年朝廷盯得紧,又征兵又捐羊的,我哪来这么多钱财?就算将几个婆娘的嫁妆都算进去,也不会超过七万两!”司徒夏叹道。
“您不是还有牛羊、马群嘛,还是奔雷的命重要啊。”司徒秋劝道。
“可绑匪又不收那些东西,再说,没了牛羊,明年我们怎么活?算了,马上召集各家大户过来吧,商量着能不能让大家捐一些。”司徒夏急道。“大哥,小弟虽然没多少钱,但为了侄儿,可以让家里出个三万两,只是……”
“当都尉的可真有钱啊,只是什么,只要救回奔雷,大哥什么都答应你。”
“大哥,您也知道,我现在是为朝廷办事的,二房的家主是我大儿子,如果一下子从家中拿出这么多财物,我恐怕几个儿子会有想法,您能否先寄存个几百头牛羊到犬子那里,等我想办法抓住匪首,追回赎金时,再将赎金与牛羊一并还于大哥。”司徒秋道。
“好啊,我也就那点东西了,看来以后也没能力养活这一大家子,只要救回奔雷,这个族长之位,你拿去就是了!”司徒夏岂会不知自己兄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