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完口,把漱口水啐进侍女托着的玉碗中,晋王用过早膳之后优哉游哉继续去后院的池塘边钓起了鱼。
在他旁边两个娇美侍女正一左一右给他揉着大腿。
王府管家侍立一旁,静静陪着晋王殿下钓鱼。
半晌,鱼儿依旧没咬钩,不过今天晋王没有派人下水挂鱼。
他漫不经心道:“听说有刁民占着本王封地的良田不肯卖,有这事儿没?”
管家禀报道:“回殿下,不过是两村刁民罢了。昨夜已派人解决,那两个村子已经不复存在了,您的良田也终于连到了一起。”
“嗯,身为本王封地臣民,自然皆为本王子女,他们如此不孝,倒也算罪有应得。”
晋王随意接了一句。
那两个侍女脸色煞白,但依旧低着头小心翼翼伺候着晋王。
见管家并未离开,晋王遂挑了挑眉问道:“还有何事?”
管家躬身道:“呃......今日缉捕司带来中原道的消息,李文正要参您一本。”
晋王不由回头,“那老狗怎么还没死?不是说让那个谁,对,就开封府尹去弄死他嘛,怎么还没动手?”
“呃......可能是动手了。”管家也有点儿拿不准,“昨夜玉剑派的人绑走了李文正的公子。”
“嗯?玉剑派?”晋王努力回忆着,然后终于从记忆深处回忆起一张趋炎附势的老脸,“本王记得他们确实投在本王麾下,而且下月本王大寿还说要送一匹西域宝马给本王。是他们做的?”
“此事正待核实。”管家道,“昨夜臣已派人发信过去,想必不就后就会有消息。”
“嗯。”晋王继续扭头回去钓鱼,“不过他们抓那老狗儿子作甚?本王听说他有个千娇百媚还饱读诗书的女儿,怎么不把女儿抓来?”
“李文正女儿十年前便被太平书院收为学生,如今不在家里。”管家正说着,便有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他肩上。
他从信鸽腿上取下密信打开翻开,尔后面色一变,抬头道:“殿下,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
晋王甩出鱼竿,漫不经心,“先说好消息。”
“好消息是李文正儿子确实被绑了,他正是因此事才要参您一本。不过玉剑派说并非他们动的手。”
“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武神通跟那四个潜龙榜小家伙都死了,应当是李疏鸿杀的。”
“......这特么不是两个坏消息吗?李老狗儿子被绑明显就是给本王泼脏水吧。”
晋王无奈扶额,“王府有能用的先天大宗师没?”
管家想了想,“玉剑派太上长老便是先天大宗师。王府内还有一位等着参详‘红尘’的剑道大宗师。”
“让他们俩去拿回本王的‘红尘’。顺便告诉他们,谁能拿回‘红尘’本王便让他参详十年。”
晋王丢掉鱼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要回屋。
“殿下,那李疏鸿......”
“随便,本王不想再听到这小杂种的名字。”
晋王摆摆手,“还有,处理一下。”
“是。”
管家目送晋王离开,尔后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面色惨白的娇媚侍女。
他抬手找来手下,吩咐道:“把她们俩丢井里去。”
两名侍女闻言顿时泪珠大颗滚落,跪地磕头不止。
但她们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
“有的事情不能知道太多,你们应该明白的。”管家摆摆手,“去吧。”
在侍女凄厉的哭声中,几个侍卫拖着她们俩下去了。
“阿嚏!”
开封城外破庙里,李疏鸿看着面前十五六岁的小年轻,揉了揉鼻子,“你们怎么不抓人家女儿?抓个儿子算什么事儿......”
李观棋面若寒冰,“他家里只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