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苦思良久,才缓缓摇头,“没印象,书院中似乎并未有这样的前辈。”
停顿片刻,她继续道:“说来也是奇怪,在书院中我很少见到老一辈的书院前辈,似乎师父他们这一代便是最早的了。我也问过师父,师父说那些前辈都走火入魔在后山静养,让我不要多问,不过长大一些之后师父让我去后山送过药物与饭食,确实有很多老人家在后山山洞中静修,哪怕我去了他们也没反应。
“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们确实还活着。”
“这样啊。”
李疏鸿还以为伶舟卿欺师灭祖把上一代都团灭了呢。
这样说的话,那个实力最差也是道法自然的橘皮老头......莫非便是太平书院的夫子?
哼哼,看来他跟伶舟卿不是一路人呐。
不过这跟李疏鸿无关,太平书院内斗就内斗去吧,他正好能趁乱救人跑路,还能带走李观棋,简直完美!
“那就这么说定了,届时观棋你来找我,咱们一起去把他们俩救出来,然后马上离开圣阳山地界。”
李观棋似笑非笑,“李兄就这么信任我?不怕那只是陷阱吗?”
李疏鸿笑着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若你真要出卖我,那不过是我识人不明,我相信你。”
这姑娘已经为了他甘愿背叛从小长大的师门,而且她在师门中可是山长嫡传、当世行走,她背后的师门也是三教魁首之一。
她可以为了自己牺牲放弃一切,那自己又为什么不能信任她?
真心换真心,这便是李疏鸿的处世之道。
李观棋眼波流转,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有泪光盈然。
半晌,她眼眸微垂,轻声道:“李兄放心,若你不负我,我李观棋定不负你。若你负我......我亦不负。”
“别说了。”李疏鸿无奈叹气,“你越说,我越想现在就把你打晕带回家。”
李观棋垂首轻笑,那一低头的温柔让李疏鸿沉溺的不可自拔。
他对李观棋,还真是始于颜值终于内在啊......
............
当夜,看着李疏鸿与李观棋分手,隐在暗处的阎达跟张元神情凝重。
“贺大友失踪一天了还没回来,莫非他背后之人要他离开?”
“不可能,他定然是出事了。”
阎达冷冷道:“昨夜他跟踪那女子离开圣阳镇之后便没了讯息,现如今哪怕未死也已被囚禁。”
张元皱眉道:“可那女子今日并未出现,这书院当世行走......与昨日那女子竟有七八分相似,莫非是他胞妹?”
“无论是什么,总之都是太平书院弟子没错了。太平书院也许有什么天大阴谋,不管你如何,总之我要回去汇报,这圣阳镇并非久留之地,继续留在这里太过危险。”
阎达看了张元一眼,“之前商议之事便就此作罢,在下告辞。”
“等等!”
张元喊住他,“我与你同去,一个人太过危险,也许你我现在已被盯上,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等离开圣阳山地界你莪再分别。”
阎达点点头,“好。”
两人不再迟疑,甚至连回客栈收拾东西都没有,当即便悄然离开圣阳镇朝西南方急急而奔。
途经一片竹林的时候,两人下意识停住脚步,手中兵刃业已出鞘。
张元对远处竹林深处怒喝,“朋友,你跟了老夫二人一路,何不现面一见!”
竹林内没有声音。
半晌,一阵风吹过,阎达张元二人瞪大眼眸。
下一刻,重物坠地。
那是他二人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