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我们是皇上的耳目,平日干活不能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否则等到出了意外,那就不是头上的帽子、身上衣服的问题了。”郭懋嘱咐道。
“属下一定谨记在心,多向指挥使大人学习!”李剑回道。
“你不用拍我的马屁,我们都是皇上的狗,只要鼻子灵眼睛尖就是最大的本事,自然有你出头的时候。
好了,叫上几个人先查各出城关隘,其余的事情,让当地的人去做。”郭懋吩咐道。
“是!”李剑领命出门。
郭懋将桌上银条拿起,口中喃喃自语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狮子洋上,书生身上的孝衣已经不见,此时身穿绿袍的俊美少年轻摇折扇,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的悲痛之色。
身下大船吃水极深,虽然水面有些许风浪,可船身依旧稳如陆地一般,行驶在海面。
俏公子身边有一老奴,正面带忧色的看着少年,劝道:“公子,您是主人最喜欢的孩子,现在广州城内危机四伏,还是尽快返家的好!”
俏公子不满的看着对方,用有些撒娇的语气说:“宽伯,你是最疼我的了,怎么这次也跟那些人一样,要搅了我的兴致?
宽伯,我好不容易塑造出一个人物,正是闪亮登场的时候,我这一去不回,岂不是可惜?”
老奴宽伯面色无奈,这位少爷什么都好,可就是太爱玩了,胆子还大,做出来的事随便挑出来一件,就能吓死人。
这次好不容易哄着他出了城,可不能再由着他胡来了。
想到此处,宽伯一脸严肃的说:“少爷您别为难我了,要是这次不能尽快将你带回去,主人就得杀了老奴了。”
俏公子没说话,嘿嘿一笑的往前走了两步,低头向水面上一看,一片波光粼粼煞是美丽。
但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了目光,轻轻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幸好不是太高,倒是能跳。
“宽伯,你也看到了,我只要往外跨出一步,就能跳进水里。你现在不让我回去,我要是跳进海里,被什么大鱼吃了,那你就没地方哭了啊。”俏公子说着还将身子往外探了探。
这一探可将宽伯吓的不轻,这位少爷他是打小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最是了解,知道如果不能遂了他的意,这位可是真的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见宽伯害怕了俏公子赶忙说:“只要让我去待一天,明天戏唱完了,我保准马上走。宽伯!”然后又向前挪了一小步。
宽伯一脸无奈的告饶道:“我的好少爷哎,您就别吓老奴了,老奴答应了还不成?”
“真的?”俏公子分明不信。
宽伯只好说:“少爷的脾气老奴知道,就算我骗你下来,你也不会善罢甘休,保不齐自己就偷偷溜回去了。
老奴不傻,既然这样,还不如老奴跟着少爷,也好有个照应。”
俏公子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笑说:“还是宽伯对我最好,不像我爹一样,什么时候见我都没一个好脸色。”
宽伯好像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公子千万不能乱说,只是主人的关心与寻常人不同而已,以后千万不能再说这种话了。”宽伯反复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