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皆两股战战,更甚者直接双腿一弯,跪倒在地上,然后由身边将士拖着向前走去。
倒也不全是如此人物,只是依旧还能挺胸抬头,目光坦荡的,已百不存一。
还没走进花园,就听见前面的嘈杂之声,走近一看,原来是李茂与几位军中宿将正跟王骥带来的精锐撕扯。
“丢雷老母!我是广东都司指挥同知,你们那部分的?信不信我带兵给你们全杀了!”一个络腮胡子大喊吼道。
“你们将军在哪?让他过来见我,什么人都敢在这撒野,信不信我给你们送进刑部大牢!”这句话是李茂说的。
说完扭头就看见朱祁镇提着大红灯笼带人进来,李茂委屈的已经有了哭腔:
“皇上,不知道哪来的丘八竟敢扰乱衙门,您可看,将我们苦心准备给您的礼物都弄乱了。”
其余几位武将倒是没那么憨,见朱祁镇身后的一片人影,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其中那个络腮胡子脸上一发狠,突然伸手将身前将士打倒,朝着朱祁镇就奔了过来。
“皇上小心!”郭懋大叫一声,闪身顶在前面。
剩下几人趁着络腮胡子进攻朱祁镇,正准备突围离开。
“格杀勿论!”王骥一声大喝。
不等郭懋与络腮胡子交手,身后就听见嗖嗖几声破风声,随即几人中箭倒地。
只有络腮胡子侥幸躲开了要害,被强大的力道震的倒退几步,身后将士一拥而上将其擒拿。
李茂早已经吓傻了,再也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扬,呆呆看着朱祁镇,口中碎碎念着:“皇、皇、皇……”
朱祁镇没理会,走到贴满红纸的假山边,手中灯笼光打在上面。
“大学、孝经、诗经、论语、尚书、春秋、六韬、礼记、周易……
不错,将礼义廉耻都抄了个边,那你们怎么就记不住呢?”朱祁镇轻轻念出身前经文,转而回头问向那一个个衣冠禽兽。
见没人答话,朱祁镇也不生气,叫过耿九畴问:“都查清楚了吗?”
耿九畴越众而出,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奏疏奉上,朱祁镇摆手拒绝。
“念。”
“广东参政郑琦、广东都指挥同知荆青,勾结商人谢广,私自将官田、屯田抵押,致使所辖民生凋敝,民怨沸。
广东按察使李茂,伙同商人谢广囤积居奇,打压粮商,致使谷贱伤农,百姓衣食无着。
屯田御史张盛知法犯法…………”
耿九畴将奏折上内容念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期间被念到名字的官员无不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地上,脸上一片苍白。
朱祁镇静静听完,虽然心中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听着如此多的人都被牵扯进来,还是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项文耀,你可有话说?”朱祁镇含怒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