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为做错的事情负责,你们说呢?”朱祁镇环视在场大臣。
“皇上圣明!”胡濙眼角泪水未干声嘶力竭。
有了胡濙的支持,就算是江西的臣子,也跟着一同开始喊叫,场面有点像热血的销售组织……
“静!”朱祁镇授意下,金英开始维持现场秩序,随着场面安静下来,朱祁镇再度开口。
“既然对这些人的定罪没了意见,那朕就说点别的。”
顿了顿,看着左鼎道:“左御史,朕知道你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而且性情耿直,直言敢谏。
朕想让你去做新的广东道监察御史,主管广州,你有信心吗?”
左鼎抬起头,僭越的看着朱祁镇的脸,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声音哽咽。
“皇上宽宏大量,不与臣胡言计较,臣愧对皇上的信任!”
“哎,你敢在朝堂上,当着朕面指出你认为朕做的不好的地方,正是在履行你的责任,朕不但不生气还很欣赏你。
怎么样?敢不敢去广东收拾烂摊子?”朱祁镇又捧了捧左鼎。
果然朱祁镇话音落下,左鼎更是泣不成声,只顾着说:“臣遵旨!”
“既然都察院出了人了,那大理寺跟刑部,你们也各出一人去行刑吧。”朱祁镇没给习嘉言与丁铉选择。
“记住,监察御史犯案罪加三等,童存德隐瞒不报,应该即刻斩首以示惩戒。”朱祁镇声音逐渐变的理智。
“王直,你们吏部考核广东的官员自己先好好查查,有问题别等着都察院去帮你们揭盖子。
胡濙,负责广东的主事一干人等你也好好看看,跟王直多交流,互通有无,以防万一。”
“还有人有意见没有?”朱祁镇又一次环视全场,目光所及之处臣子们将头低的更低了。
“臣等领旨!”还是胡濙带头。
“还有什么事要奏的?”朱祁镇问。
曹鼐闻言,也省的起来了,跪在原地道:“皇上,臣有一事启奏。”
“说吧。”朱祁镇也看出了曹鼐不挪窝应该有目的,才有此一问,心道果然。
“启奏皇上,降人武卒两月间还没走出北直隶,是不是派人去催一催?”曹鼐看了一眼胡濙。
这话一说,原本紧张的气氛都是一滞,零星有心大的臣子轻笑出声。
朱祁镇也不禁莞尔,这些人投降时间太长了,恐怕早就忘了祖先的马上功夫了。
罢了,自己当时也是气盛,指望着这些人打仗,大明就该亡国了。
“随他们去吧,还有别的事吗?”朱祁镇笑言。
“没有了……”曹鼐又看了一眼胡濙。
“散朝!”金英忙宣布散班回家,朱祁镇坐了一上午早已经是腰酸背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