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友暗道果然
“为人孟浪之甚,竟敢直呼陛下名讳,我身为皇上的经筵讲官,又怎么能容忍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赵恢怒不可遏道。
张岩愕然,心中苦苦思量,如何也想不出是哪里忘了避讳,而且还直呼当今天子的名字。
于友先是看了一眼张岩,看他模样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拿出讨好的样子对赵恢说:“年兄,今科乃是恩科,朝廷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既然文章说的过去,不如……”
赵恢当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于友道:“于兄,我原以为你是个知礼数的,现在才明白,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老师,才能教出如此弟子,送客!”
赵恢说完拂袖而去。
“哎,年兄!年兄何止如此啊!”
憋了一肚子火的二人来到门外,赵管家贴心的劝慰:“我家老爷以做过皇上经筵讲官为荣,这位公子下次大比千万不要忘了这次教训,否则纵有锦绣文章,也难登大雅。”
“谢过赵管家了!”于友赶紧道谢。
等赵管家一走,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阴沉着脸问:“张岩,你老实说,那赵恢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忘了避讳。”
张岩斩钉截铁的说:“老师,学生您还不了解吗?怎么也不会犯这等错误,必是这赵大人有什么别的龌龊!”
于友幽幽一叹道:“那又能如何?明年就不是他做考官了,你好好努力,到时候拿个解元回来给他们看看就是!”
“老师!”张岩不甘心的看着于友。
“走吧!”于友劝道。
“学生不甘心!”张岩用力摇头。
于友眼睛一瞪压抑着怒气说:“你还想如何?还嫌我跟你丢人丢的不够吗?老夫的那几个同年,你是不是想一个个都让他们看我笑话,说我教出来一个不懂礼数的学生?”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张岩喊道,脚步不停后退,逐渐加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街上。
于友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赵家大门,冷哼一声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董太启念着,堂下孩子们青涩的声音响彻课堂。
“这是至圣先师的《论语》中《学而》一篇,朱子解为:学而又时时习之,则所学者熟,而中心喜说,其进自不能已矣。”
“董先生,那你说呢?”二丫天真的大眼看着董太启。
董太启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不过我想朱子说的应该也不错。”
课堂中的孩童听完,都是一脸疑问的看着董太启,显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董太启微微一笑说:“你们以后会有自己的理解,现在就是要记……”
“康平!”门外传来喊声。
随之而来的是朱祁钰布置护卫的警告:“什么人!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气了。”
“大胆!”
“啊!”
董太启慌忙跑出门去,果然是张岩,不过此时的他已经被护卫按倒在地,一双眼睛通红的看向自己。
“康平!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