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思马眼睛顿时一亮说:“殿下说的是,是臣、臣的眼皮子浅了!”
脱古思猛可见此,满面笑容的拍拍手,恭候在帐外的歌姬舞女随之进来,一盆盆美味的羊肉被端到三人面前,一时间香气四溢。
太子已经开始奏乐,身为济农的阿噶巴尔济自然不能落于人后,回到帐篷后,就叫了几个歌姬,开始肆意的发泄自己的不满。
巴彦蒙克见状开始火上浇油道:“王叔,太子一派蛊惑父王,这是要将我大元拖入万劫不复之地!请王叔救我大元于水火啊!”
阿剌知院本来一口酒刚刚下肚,差点没被一句话给呛死。
“咳咳咳,你们都出去!”
阿噶巴尔济也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这个侄子,自从也先死后,他就倒向了自己,就是这脑子看起来不太聪明。
“丞相想说什么?”等到所有闲杂人等退避之后,阿噶巴尔济问。
哪是我想说什么?明明是你的好侄子想说什么,还不知道避人,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咱们还能有好吗?
嘴上却说:“巴彦蒙克殿下说的对,我大元刚刚元气大伤,被迫贡马明廷,现在又受天灾,国力再次下降,此时攻打明国,实在不是好时机啊!”
阿噶巴尔济长叹一声点点头说:“丞相跟侄儿你们说的都对,可大汗决议要向明国展示威严,我们这些臣子又能如何?”
“叔王!父汗受人蒙蔽,您是大元的济农,是我们的主心骨,不如仿效明国永乐大帝……”巴彦蒙克眼中寒光乍现。
“住口!怎么能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阿噶巴尔济训斥一句,可却没有多少责备的样子。
阿剌知院也赶紧跟着说:“巴彦蒙克殿下慎言!济农岂是那朱棣之流可比?
不过济农,殿下说的也有道理,现在朝中被太子一系把持,我们再没有动作,恐怕汗国未来堪忧啊!
您是济农,是大汗之下第一人,您有责任带领族人走向辉煌,您有这个责任啊!”
阿噶巴尔济认可的点点头,心里的欲望已经被放大,可一想到脱脱不花,又不由得心中害怕。
挣扎许久,阿噶巴尔济还是说:“丞相此言有理,本王会再找机会劝谏皇兄,事已至此,还是先打了再说吧!来人,奏乐!”
大漠深处的争端跟王龑无关,此时他已经开始返回内地,陆路太远,不仅车马难行,带着上百匹的战马,众多关卡难免阻拦。
只能是先去京城,再走水路一路南下,这才能赶到除夕前回到家中。
数天之后,兵部衙门,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门口,威严的石狮子上已经贴红,透露出一股子喜庆的年味。
王龑一身白衣已经换成了黑色棉服,如同一个家有余财的农户子弟一般,手揣在袖子里,时不时用袖口擦一擦冻出来的清白鼻涕。
不多时,太仆寺丞柴望匆匆走出大门,看见王龑就一脸急色的奔过来,抓住王龑的胳膊把他拖到了僻静角落。
“你怎么回事?”柴望青筋暴起,似是要吃人一般。
王龑憨厚一笑说道:“柴大人,想请您帮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