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水仙还不时向他的方向望一望,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让王龑年轻的心狠狠跳了几下,直到龟奴喊他这才回过神来。
“这位姑娘是?”王龑痴痴的不愿挪开视线。
龟奴也不奇怪,讨好的说:“这位是我们的头牌水仙姑娘,最善舞蹈。您要是喜欢,也可以叫进雅间内,让水仙姑娘单独跳给您看,不过嘛。”
“不过什么?”王龑不耐烦的追问。
“不过就是价格不菲,另外我们教坊司现在可不收宝钞,提前跟您说清楚了!”龟奴嘿嘿笑着。
“什么宝钞?瞧不起人呢?你马上就叫那个什么水仙过来。”王龑说着就要掏钱。
幸好宽伯一直盯着王龑的一举一动,见状赶紧拦住了这位少爷。
“少爷,等谈完事再喊不迟。龟奴,你说是吧?”
龟奴虽然恼怒自己的生意被抢,也不能跟客人翻脸,挤出一个笑脸说:
“那是那是,只要水仙姑娘不休息,您什么时候叫都可以,就是水仙姑娘平时恩客就多,您不先排个队,恐怕是要等的晚了。”
不等王龑答话,宽伯赶紧出言:“不就是钱吗?到时候我们加倍给就是!”
龟奴见状只能连连恭维大方,心里却已经当这个钱离自己远了,消费不冲动,等你安静下来了,谁愿意做冤大头呢?
“少爷,走吧,咱的正事要紧,其他的等一会也不迟。”宽伯拖着王龑上楼,王龑虽然不舍,目光频频后望,可始终以大局为重,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咚咚咚!”
“谁?”一阵敲门声之后,天字一号房雅间中一个浑厚的嗓音出现。
“段老板,您的客人到了。”龟奴说。
随即房门被打开,一个壮硕的身影挡在门缝里,屋内情况外面丝毫看不清楚。
王龑心里暗暗嘀咕:这人说是做生意的,恐怕谁看了都不信,气质太像一个行伍出身的悍卒了。
果然,开门之后,那人审视着主仆二人,警惕的神色丝毫不见减少。
“你们是谁?说是我们掌柜的客人,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宽伯对里面说:“老段,是公子来了!”
“阿贵,让他们进来吧。”一个颇显年轻的声音出现,随之那位叫阿贵的护卫退回房间内,主仆二人得以进入其中。
步入房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房间,可是陈设却略显空旷,除了一个桌子外,也就几盆花花草草算是家具了。
出乎二人意料的,房间内并没有妓院通货:床。
其中的色调也多以青蓝为主,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古籍珍玩,倒不像是个妓院的房间,乍一看还以为是谁家的书房呢。
随着阿贵出门,那位段老爷终于开口:“你是二公子?”
“废话,有我跟着还有错吗?还不快拜见公子!”
王龑眼神凝在对方身上,一个普通样貌的老人,看着不止比宽伯年龄小,整个人也都显得瘦小,不像是个有钱的员外,倒有些像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农。
只是王龑越看脸色就越不好看,狗奴才,主子来了都不知道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