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朱祁镇被水仙一句话呛住,连连捶打胸口,企图将跑错了位置的茶水赶出去。
水仙担心的冲了过来,可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不知所措的望着朱祁镇,仿佛是害怕被嫌弃。
朱祁镇一边摆手一边说:“咳咳,朕,咳咳,没事,水仙姑娘,咳咳,可以坐下等银月姑娘。”
“皇上,您好些没,要不奴婢给您顺顺气?”水仙没有动作依旧紧紧盯着朱祁镇。
朱祁镇呼吸已经趋于平稳,咳嗽也渐渐停止。
“不用,咳,呛了口水而已,朕没事。”
水仙脸又一红,声若蚊呐道:“那您可愿意了了奴婢这个心愿?”
大姐,我可是皇帝,不知道你真傻还是装傻,我要是睡了你,那怎么也得给你放宫里,怎么可能让你在这接客?
朱祁镇想着,又开始战术喝水,这水仙说仰慕他,事总归是好的,毕竟自己确实魅力不小,也不想弄得太生硬,打击百姓的积极性。
水仙有些着急了,那个樊忠去上茅厕随时都能回来,到时候有第二个人在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说这种话。
教坊司旁不远处,还是上次那处院子,依旧是那个声音问秦妈妈:“安排好了?”
秦妈妈后怕的说:“可吓死我了,今天老段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挪个屋子,就因为里面那个年轻人,险些让皇上不满。”
秦妈妈惊魂未定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来人听完,沉吟片刻只说了一句话:
“知道了,尽量让那个水仙跟皇上回宫,到时候算你大功一件。”
天字三号房门前,樊忠没敢直接敲门进去,问门口的锦衣卫说:“皇上跟谁在里面?”
“禀大人,现在只剩皇上跟教坊司的一个姑娘。”一人回道。
樊忠怪笑一声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动静?”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恨不得自己根本不会说话。
没等樊忠再问,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朱祁镇出现在门口,脸上还有一丝害羞的红润。
“奴婢恭送皇上!”屋里水仙的声音传出,让人听不出喜悲。
朱祁镇没回话,带着樊忠三人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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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这才重新出现,手里空无一物的来到房间内,看着痴痴捧茶壶的水仙忙问:“怎么样了姐姐?”
水仙闻言没有回头,柔情似水的看着茶壶说:“皇上是个大英雄!”
银月哀叹,人怎么还傻了。
已经走到演乐胡同的朱祁镇,脸上红润终于平复。
樊忠跟着朱祁镇,时不时还回头看看教坊司发出两声怪笑。
“笑够了没有?”朱祁镇终于忍不住呵斥。
樊忠也不害怕,反而顺着话头说:“皇上您刚才,有没有?”
朱祁镇看着樊忠那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心里气都不打一处来:“怎么,你是故意留朕一个人在那的?”
“那臣怎么敢,皇上明鉴啊,臣确实是因为内急才出去的。”
朱祁镇瞪了樊忠一眼说:“站在门口等,也是内急?”
“嘿嘿,那不是怕惊扰了您的好事吗?臣可没这个胆子,就是不知道皇上您?”
“行了,朕乃一国之君!前面是不是兴隆布庄?过去看看!”朱祁镇没正面回应,指着前面人头攒动的兴隆布庄走去。
不管刚刚出了教坊司的朱祁镇,王龑已经来到了漕运码头,一艘硕大商船停靠在岸,正在静静的等待起航。
王龑站在船头,向紫禁城方向看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动作。